所以。
她要把沈大嫂拉入伙。
柳蓁转身从枕下掏出个东西,携在手上后也从窗户爬了出去,顺着山时摸进了隔壁的院子里。
昨天另有一家人也到了葫芦庙。
虽然没看见主人家是谁,不过看那奢华车架,必定是非富即贵的。
到了隔壁院子。
果然看见好些黑甲守卫立着。
在京都能用兵将守卫的,最低也是个国公了。
“谁?!”
柳蓁还没近身就被发现了。
黑甲卫拔剑指住她:“闲杂人等退避!”
柳蓁并不见害怕,上前几步福礼:“烦劳通告一声,你们主子家的病人,我能医治。”
黑甲卫一楞。
这女子怎么知道里头有病人?
小主子的病实在等不得,主子为了这事已经心力交瘁,哪怕是病急乱投医也得试试。
他迟疑了片刻后收剑:“在这儿等着。”
柳蓁知道自己赌对了。
白天错身而过时她闻到一股浓浓药香,那时她就猜到这行人里有个得了急病的人。
神医粟丈进京后就住在葫芦庙,若不是疑难杂症,这群人也不会到葫芦庙来。
但粟丈前两日去寻药草了,没有个日回不来。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
不多时那黑甲卫就又出来了,他背后还跟着个打扮精致的丫鬟。
丫鬟上前福礼:“敢问夫人名讳。”
柳蓁颔首:“柳蓁。”
丫鬟看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夫人可介意我搜身?我们主子身份尊贵,不能马虎。”
柳蓁:“请便。”
丫鬟引着柳蓁去了偏房,仔仔细细检查过后,又看了柳蓁手里的银针,这才领着她去了正厅。
正堂坐着个男子。
他一身玄衣,乌发垂散,精致五官如画出来的一般,狭长眼眸淡漠如冰,鼻梁挺直、唇瓣丰润。
虽然没有穿金戴银。
却是满身贵气叫人不敢直视。
他这么一坐,佛庙简朴厢房都跟金銮殿似的。
男子眼底混着血丝,俊雅至极的五官上蔓着一丝丝疲乏,撑着脑袋缓缓开口。
“你如何得知我这里有病人。”
他声音嘶哑,却迟重动听。
柳蓁没被他的贵气惊到,平静道:“我闻到了车架里有药香,听说粟丈近来住在葫芦庙,所以大胆猜尊驾是来求医问药的。”
萧晏殊捻动手指:“那如何白日不来。”
“因为白日无所求。”柳蓁大大方方:“这时有所求。”
萧晏殊一笑:“倒是实诚。”
他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道:“就是不知你医术如何,我这里的恩情可不是那么好求的。”
柳蓁微微扬起下巴:“与粟丈比,只高不低。”
她说的笃定。
萧晏殊不由挑眉:“好大的口气,可从来没人敢说,自己的医术比粟丈只高不低的。”
并且还是个年轻妇人。
唔。
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年轻妇人。
柳蓁不欲多说,只是掏出个玉佩出来,道:“我与粟丈同出一门,他能医治的我也能。”
看到玉佩。
萧晏殊正了正脸色。
这是药王谷的玉佩,做不得假。
“你想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