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
因为整个脸被踩着,沈长安说话艰难,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站在那里的柳蓁,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可很快便被祈求所取代。
他希望柳蓁能替自己求求情,让萧晏殊放过自己。
可柳蓁却看好戏一般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他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柳蓁……”
“你叫她作甚?如今是孤在同你说话!”
沈长安刚喊了一声柳蓁的名字,便感觉脑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这下子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萧晏殊眼神冰冷且锋利,刺的沈长安浑身颤抖不已,生怕他盛怒之下踩碎自己的脑袋。
宋微微虽然害怕的要死,可被为难的是自己的男人,她仗着将军府的威势,转身向萧晏殊求情。
“太子殿下,有事好好说,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凡事都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
“呵!你是说孤昏庸无能,偏听偏信吗?”
萧晏殊直接冷笑出声,抬起头看向跪在那里的宋微微,鄙夷道:“堂堂将军府嫡女,竟然跟外男无媒苟合,私定终身,将军府的家教还真是好得很!”
宋微微本来还想用自己父亲的身份压制一下萧晏殊,谁知道萧晏殊压根就没把她爹放在眼里,直接将她跟沈长安的丑事说出来,让她脸上火烧一样。
骂完宋微微,萧晏殊再次看向脚下的沈长安,将他眼里那股一闪而逝的恨意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冷笑不已。
“沈长安,这次只是一个教训,若是再有下次,孤不介意将你大卸八块!”
沈长安被吓得一个哆嗦,总算觉得脑袋上的重量消失,紧接着便看到萧晏殊拽着柳蓁走了。
在走过回廊的时候,柳蓁竟然还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气的他差点儿没忍住冲上去掐死这个贱人。
好在他理智尚存,强忍着那股冲动,目送两人离开。
等两人身影消失后,沈长安眼底的恨意疯狂生长,再也抑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长安,你怎么样?”
宋微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将他扶起来,当看到他脸上嵌入了不少小石子后,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样?疼不疼?”
看着沈长安脸上那个脏污的鞋印,宋微微连忙抽出帕子去擦他的脸。
可沈长安这时候正在气头上,一把拍开她的手,大吼道:“别碰我!”
宋微微被他喉的一愣,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吼我做什么?把你害成这样的又不是我!”
吼完宋微微后沈长安也后悔了,可宋微微已经哭着跑了。
他起身想要追上去,但刚才被萧晏殊踹了那几脚,浑身骨头架子都像是要散架一般,刚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小厮看了吓得连忙将他扶起来,该找大夫找大夫,该打水清理伤口的清理牲口。
柳蓁跟着萧晏殊从别院出来后,一直盯着这人看个不停,直到上了马车,她轻声道:“殿下,谢谢你!”
萧晏殊看了她两眼,理所当然的道:“你是孤的人,孤自然会护着你。”
这话说的柳蓁怦然心动,但她知道两人身份悬殊,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努力压抑住心底的那份悸动。
她跟萧晏殊对视良久,终究败下阵来,低着头轻笑一声,“殿下,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刚才那样真的很让人心动?”
萧晏殊听过以后回想一下,叹气道:“外边的人对孤的评价都是嗜血无情。”
“不,殿下,他们都错了,其实你这样的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男人,你是这世上最可靠的男人!”
柳蓁大着胆子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看到萧晏殊眉头紧锁的瞪了自己一眼,她心里一个咯噔。
糟糕,马屁好像拍过头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孤?”
柳蓁嘿嘿笑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下巴,“殿下,我脖子好疼,今天能不能不去给李岩看腿?”
萧晏殊想了下,轻轻点了下头,“可。”
萧晏殊带着柳蓁去了郊外的一处庄子,没想到星儿也在,一大一小见面分外高兴。
只是高兴过后,星儿便指着她的脖颈问她这是怎么了。
柳蓁叹了口气,“姐姐被坏人欺负了,不过太子殿下已经帮姐姐出过气了!”
星儿撅着小嘴看了一下舅舅,拉着柳蓁去后头的池塘喂鱼,哄她开心。
虽然嗓子不舒服,但柳蓁面对星儿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中午吃过饭后,星儿吵着要吃莲子羹,于是在柳蓁的提议下,几人带着大福等人去庄子不远处的野塘摘莲蓬。
此时莲藕也已经长成,而且藕也有药用价值。
藕性质味甘、性凉,有凉血止血,散淤血,清热生津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