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虽然24小时都有人值守,但是其实到了后半夜,保安大多都打瞌睡了。”
“再加上精神病医院很多年晚上没出过什么事,所以晚上的管理都比较松弛。”
“丁美宁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她依旧被关在单独病房里,何磊没有她那间病房的钥匙,但是他这两年学会了一个技能,他会开锁。”
“只要不是很复杂的锁芯,他都能开。”
程以盈眼睛一亮,“他是怎么学会的?”
高丘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想学?”
程以盈尴尬地摇了摇头,她确实想,但是高丘也太敏感了。
高丘继续道:“我跟你说,千万不要有逃跑的心思,我不怕告诉你,就算我现在开门让你离开,你也走不了。”
程以盈讪笑了两声,没有继续接话。
但她知道,以他对高丘的了解,高丘绝对没有说谎。
程以盈又获取了一条更为重要的信息。
她被囚禁的地方,非常偏僻,很有可能是深山野林,方圆十里连个鬼影也没有。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
程以盈不得不打破了沉默,“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好奇,毕竟那两年,何磊已经是精神病医院的一名患者了,你们没手机,没有电脑,他怎么学习开锁?”
高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那么说的。”
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可能就是怕程以盈模仿。
程以盈将话题转回去,问道:“然后呢?”
“何磊在我的病房睡了半个晚上,后半夜,我们偷溜出病房,前往丁美宁的病房,何磊用他的开锁技能悄无声息把锁给打开了。”
“我们蹑手蹑脚摸进了丁美宁的病房。”
“丁美宁睡眠质量很差,一点动静她就醒了,或许她根本就没睡。”
“何磊很了解丁美宁,提前嘱咐了我,所以丁美宁还没叫出声就被我给制止住了,我往她嘴巴塞了一条毛巾,将她按在床上,拿准备好的绳子将她手脚捆了起来。”
“制服丁美宁其实并没有消耗太多力气,因为她本身就穿限制行动的约束衣,事情的进展,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利。”
“因为怕惊动保安,我没有开灯,我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病房有个角落,刚好有月光照进来。”
“借着月光,丁美宁看到我的脸,感到非常疑惑,但是当看到何磊的脸的时候,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剩下的,只有惊恐了。”
“何磊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工具包,他把工具包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可怕的刑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搜集来的。”
“精神病医院,是不允许私藏这些东西的,但是他搜集了满满一包。”
“何磊拎着工具包走到丁美宁面前,跟她说,只要她不喊,就把她嘴巴里的毛巾扯下来,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丁美宁点了点头,随后我将她嘴里的毛巾扯了下来,丁美宁没有喊,只是惊恐地看着我们。”
“何磊跟她说,今晚我们来,只有一个目的,弄清楚,究竟是谁杀害了何小小,今晚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说了,我感谢你,不说,那今晚你至少要掉层皮。”
“何磊一边说,一边用手划过工具包那冰冷的器械。”
“那些发出寒光的冰冷的器械,很多我见都没见过。”
“丁美宁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惊恐地摇头。”
“何磊早就没耐心了,他一边在工具包里翻找,一边吩咐我把丁美宁嘴巴给堵上。”
“他最后从工具包里将一根细长的钉子以及小锤子拿了出来,然后示意我按住丁美宁的手。”
“何磊跟她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一大把年纪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就告诉我你那个梦,好吗?”
“丁美宁还是没有表态。”
“何磊心一横,将那根细长的钉子对准了丁美宁的指甲缝,然后拿小锤子钉了进去。”
“人们常说,十指连心,钉子钉进指甲盖的疼痛,无疑是非常疼的,因为毕竟连着心!”
“丁美宁疼得大哭,但是好在她的嘴里塞了毛巾,所以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只不过她挣扎了一下,那力道,几乎将我给掀翻,很难想象,一个瘦弱的女人,身上又穿着约束衣,爆发力居然那么强。”
“何磊想得真的很周到,丁美宁挣扎那一下,如果不是我压着,而是他,他那把老骨头肯定会被撞废。”
“何磊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丁美宁不是人,只是一根木头。”
“他跟丁美宁说,这只是开始而已,只要丁美宁不说,他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工具包的每一件工具,都可以给你带来灵魂般的疼痛,就算疼晕了,也会马上把她弄醒,然后再继续,如果她受不了,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