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假的?也太离谱了吧?”
程以盈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好像小时候,她奶奶给她讲故事一样。
丁美宁可能真的梦到了在她二十一岁生日宴那天晚上她继父侵犯她,但是这件事会不会发生,已经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丁美宁梦到何磊的女儿被杀,这件事最后发生了。
程以盈虽然相信了,但是信得很勉强。
现在让她相信丁美宁的做的梦再次实现了,她说服不了自己相信。
这未免也太玄乎了。
一件事玄乎,可以勉强相信,但是接二连三玄乎的事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就很离谱了,像故事,像编的,像假的。
高丘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何磊已经死了,当事人只剩下丁美宁,她说事情就是这样,有可能是这样,也有可能不是这样,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无从考证了。”
“但这不是她想跟我说的秘密。”
“她跟我说这件事,只是为了让我相信,她做的一些梦,最后都会变成事实。”
“她的梦,是预言!”
程以盈问道:“那你相信吗?”
高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丁美宁梦到何磊的女儿被害,她最后确实也遇害了,何磊自杀跟丁美宁的梦有没有关系,这个不清楚,但是何磊确实也死了。”
程以盈又问道,“那么她想告诉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高丘身体往后仰,头磕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的响声,但是他浑然不觉,“她想告诉我,杀害何磊女儿的凶手,是谁。”
程以盈感到很好奇,“这或许是个秘密,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想让你帮何磊报仇不成?先不说你认不认识何磊,你那会,你也出不来啊。”
高丘道:“我一开始也纳闷,为什么跟我说这件事呢?何磊已经死了,她去何磊上吊的病房念叨两句都比跟我说有用。”
“我对这个秘密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想知道的秘密,她又不愿意说,于是我起身就准备离开。”
“丁美宁没有挽留我,只是在我走出凉亭的时候,冲我喊了一句。”
“两年前,在梦到何磊女儿被害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杀害何磊女儿的凶手,凶手就是你,高丘。”
程以盈倒吸了一口冷气,直接僵住了,她大张着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高丘没有注意到程以盈的反应,他继续道:“我当时就停了下来,不解、疑惑,还有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填满了我的大脑。”
“我转过身,正好对上丁美宁投过来的目光,她倚在栏杆上,神情慵懒,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跟那天晚上我在病房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根本就不认识何磊,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我跟他没有任何的交集,更不认识他的女儿,也不可能跟她结仇,更不可能杀了她。”
“我冲上凉亭,将她按在栏杆上,警告她不要乱说,我为什么要杀何磊的女儿?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丁美宁一点也不怕我,她依旧保持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说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何磊的女儿,但是她确实梦到了,那个梦,她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个。”
“丁美宁知道,这种反反复复做的梦,就是预言,梦里发生的事,就是现实里的事。”
“梦里,高丘杀了何磊的女儿,现实里,也应如此。”
“她跟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我知道而已,毕竟这只是一个梦,警察不会把一个梦当成证据。”
“她一直对我笑,是因为她很开心在精神病医院看到我,这意味着,真凶并没有逍遥法外。”
“我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我将丁美宁扑倒在地,死死卡住她的脖子,那一刻,我已经没有愤怒了,我很冷静,很平静。”
程以盈大感意外,“你没有生气,干嘛把人按在地上?”
高丘道:“因为愤怒,对她而言没用,威胁不了她,对丁美宁,就应该像何磊对她一样,来硬的才行。”
“当时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法像何磊一样慢慢折磨她,只能一步到位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把杀害何磊女儿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程以盈虽然也觉得很扯,觉得丁美宁在说谎,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觉得丁美宁在骗你?”
高丘激动道:“这还不明显吗?如果我们认识,她说我杀了何小小,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我跟何小小认识吗?这就跟北极的企鹅大规模死亡,然后说是我干的一样离谱,扯淡!”
“而且丁美宁一个重症被害妄想症患者,身上至今还穿着约束衣,住着单独病房,这样一个神经病,居然会主动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