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名黑衣人的惨叫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一只狠狠地啄了他眼睛一口的乌鸦拍着翅膀扑棱扑棱地飞远了。
血从他的眼眶里流了满面,被蒙面的布巾吸掉。
另一名黑衣人瞬间觉得胆寒,惊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错了。
不致命的袭击?
致伤致残的也很可怕!
咝。
又有蛇。
看着四面八方的杂草里轻颤的动静,他后背一阵阵发寒。
这片荒地太诡异了。
他扶着同伙,“我们先撤。”
他的同伙捂着眼睛,痛得一阵一阵地抽。
“走!”他咬紧了牙关。
夜色里,这一片荒地越发让人觉得恐怖,他们竟然不敢再追上前去了。
朱管家在府门外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他让人去报衙门了,可是衙门的人却是慢吞吞的,说是找不到大人,得去找大人领了命才能出动去找人。
这样的怠慢,他们早就已经习惯。
谁让他们王爷只是一个质子?
因为临玉公主对他的爱恋,皇后没少在暗地里给质子府下绊子。
薄欢院里。
司空疾晕睡了小半个时辰,醒了过来。
屋里已经点了灯。
他没有看到明若邪。
看着原先她靠着的那个位置,司空疾微微攒眉。
陶大夫已经轻走了过来,“王爷?”
见司空疾的脸依然是那样一片诡异的通红,陶大夫的心微微一沉。
而且司空疾明显依然畏寒,这么厚的两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不松开半分。
“星坠可回来了?”司空疾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陶大夫也是心急如焚,但是朱管家说了,此时不能让王爷知道星坠失踪了的消息,王爷要是这个时候再动武那就麻烦大了。
“明姑娘呢?”
“明姑娘她回拾霜院了。”
司空疾沉静地看了他一会,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陶大夫一惊。
“陶大夫,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并不擅长说谎?”司空疾声音淡淡。
“王爷,老朽
“发生了什么事?”
“星坠去采草珠,一直没有回来,后来二枣回来了,马鞍上有血,朱管家来了薄欢院禀报,明姑娘听到了,就,就,就骑着二枣出去找星坠了。”陶大夫只好实话实说了。
什么?
他明明说过她不能出府的,竟然出去了!
而且还会骑马!
司空疾站了起来,拿起外袍边走边穿上,薄唇紧抿,气息低寒。
陶大夫本来是想要劝,但看他这个样子却觉得应该劝不了,只能焦灼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苦苦地劝,“王爷,朱管家已经去报了衙门了,您现在是千万不能出去, 也绝不对动武啊。”
他们到了大门,正好看到朱管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着急急迎上去了。
司空疾也快步迈出了门槛,正好看到二枣驼着一人正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星坠!”
朱管家看到趴在马上的星坠,赶紧把马叱停住,把星坠背了下来,一转身就看对了司空疾。
“王爷,星坠回来了。”
看来陶大夫是把实情告诉了王爷,所以王爷才会急着出来了。
但是现在星坠已经送回来,王爷也不用担心了,咦,不对,明姑娘呢?
朱管家反应了过来,又猛地回头去看,马还是只有一马,马上再无他人。
后面的街,早在之前就已经宽旷无人,也没有看到明若邪的人影。
明姑娘竟然没有回来?
朱管家顿时就觉得不好了。
“快,我看看星坠。”陶大夫过来帮着扶住星坠。
朱管家正应了声准备先把星坠给背进门,就见司空疾快步下了门前两级台阶,要朝二枣走过去。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就叫了一句。
“王爷,不可啊!”
王爷这是要骑马再出去寻明姑娘吗?
陶大夫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也跟着出声,“王爷,您现在不可擅动。”
这可能会是要命的啊。
王爷还有伟业在肩,坚持了这么多年。
司空疾站住了。
他望着门前的大街,只觉得秋风萧瑟,夜色悲浓。
没错,他不能随意丢了自己性命。
那不过是一个只有一场交易的陌生女子。
但是,司空疾站在二枣旁边,看到马鞍上沾着的那一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