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又一阵疯狂敲门。
“谁啊!”
终于,大门开了,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脑后扎着一条大辫子,开门后就站在门口,大门只开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张江?你来干什么?”
张江急道,“廖会计,我找你,是跟你说姜穗捐给咱大队的东西,我们保安队的人,亲手搬到草棚街的救济点,是你接收清点的东西,那些罐头,咸菜,还有米面……”
“什么罐头咸菜?我没见!谁知道你们把东西都搬到哪儿了。”
廖玉桂说着就要关门,姜穗直接上前,用脚抵住大门,大门在廖玉桂和她手里,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关不上,也打不开。
“你是谁?”
廖玉桂皱眉,怒气冲冲地问。
姜穗报上自己的名字,微笑道,“廖会计,我价值好几千块钱的物资捐出去,现在大家都说我是骗子,张江说东西是你签收的,你也说没见,那你说,我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她一边说,一边目光往屋里打量。
越是关上门,不让别人看到的,就越证明里面有鬼!
大白天的,窗户拉着帘子,屋里还开着灯,她清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妙妙。
那就怪不得她东西不见了。
“秦妙妙!我看见你了,你出来!”
姜穗也无所谓廖玉桂的回答,只冲屋里的人大喊。
安静。
廖玉桂都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虚地看了一眼屋里,又转过脸来推搡姜穗,“你干嘛,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啊?瞎喊什么瞎喊?”
可惜她推了两下,姜穗都岿然不动,甚至还一脚踹开了办公室大门,冲进去,把藏在桌子底下的秦妙妙给拽了出来,就站在公社大院儿里,大声道,“是啊,这是什么地方?人民公社!我来找你这个公社会计,问问我捐的几千块钱物资去哪儿了,你说不知道,还不让我喊。
那她呢?大白天的,你俩躲在屋里,商量什么好事儿呢?能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给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