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斯到了学校门口，正发愁怎么找到织田茜，却见两个一身精致汉服的学生从校门口走过。
“陈影墨！”
那两人听到呼喊声，同时停下步伐转过头来，束着头发的陈影墨见到兰德斯，也打上招呼。
“兰德斯，你收到织田茜给你写的信了？”
兰德斯点了点头：“对，你可以帮我把她叫出来吗？”
陈影墨应了一句，走向宿舍，很快就带着一身白衣的织田茜走来。
“怎么一收到信就跑来了？这么想见我啊？”
织田茜走到身前，笑盈盈地调侃道。
兰德斯被这句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强行转移话题：
“我要说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步惊云忽然开口道，接着领着几人走向学院角落。
这里是一片橡树林，不远处则是挂满紫藤的长廊，兰德斯记得这里，他曾经和织田茜在此处和一只裂山级的兽妖对抗。
“原来每次找不到你的时候，你都躲到这来偷懒了啊？”
陈影墨抱着手走在队伍最后，看向了前方步惊云的背影。
“啊……这个……”
步惊云没敢接话，只是领着众人坐到长廊旁的石质长凳上。
待到几人坐好，围成一圈，兰德斯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在开始之前，我想问问各位的信仰。”
“九州人不信神。”
陈影墨一摊手，步惊云也点了点头，看来这俩人都没有信仰，兰德斯倒是放心了许多。
“暴风之神，掌控风元素的神明。”
旭日联邦没有风神的教会，兰德斯之前完全不知道还有风神，直到他查了教会图鉴后才得知风神的存在。
“人们改变信仰的行为，我称之为污染。”
兰德斯低声说着，却被陈影墨打断。
“我有问题，改变信仰这种事在联邦这边常见吗？我们九州人不太了解信仰和教会这种东西。”
“这就是问题所在，一般来说，联邦人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信仰。”
“霓虹人也不会，我们家族都信暴风之神。”
织田茜捏着手中的柴犬玩偶，插了一句。
“但是这次，联邦出现了大规模的信仰改变现象，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正常。
最为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信仰改变，还包括有意识模糊的副作用。”
兰德斯看向众人，说道。
“不，不只是意识模糊，比那严重的多。”
陈影墨沉声道，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我和步惊云在校外勘察时发现，有些被污染的人，已经开始发疯，完全丧失神志了。”
完全丧失神志……
兰德斯深吸一口气，拉米雷斯的日记本中提到过这件事，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不仅如此，还有别的状况。”
听完陈影墨的报告，织田茜也补充道。
“我在校内的勘察发现，学校里面也有不少人丧失了神志，被学生会控制起来了，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认为自己是一条鱼。”
“啊？这也太莫名其妙了点吧？”
陈影墨实在不能理解，污染和鱼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兰德斯倒是有了些思路。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之一，污染的传播途径。
根据我的研究，污染似乎是通过白水鱼进行传播的，有些白水鱼上被投放了某种病毒，吃下这种污染鱼的人，就会开始信仰模糊，神志丧失……”
“最后变成一条鱼？”
织田茜忽地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嗯……至少他们认为自己是鱼了。”
“那另一件事呢？你把我们鬼鬼祟祟的叫到这里来，是什么机密？”
织田茜追问道。
兰德斯深吸一口气，扫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沉重说道：
“污染，来自于神。”
“啊？”
“啊？”
“啊？”
就连一直沉默的步惊云都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发出了充满疑问和不解的声音。
“这次的污染来自于水神，水神通过这种破坏性的方式发展信徒，暂时不清楚原因。”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急着发展信徒？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影墨依旧一头雾水。
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兰德斯，水神看起来很急。
祂到底在急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逼得一位神明，不惜以这种破坏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