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场一无所获。
冷胭风尘仆仆回到家,正满心遗憾的长吁短叹,猛地一抬头,发现裴景夜双手抱臂,挑眉看着自己。
目光满是戏谑,“叹气做什么?”
“你回来了!”
她想起裴景夜今天去见了侯鹏宇的母亲,瞬间忘了自己一天的挫败。
连忙来打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那尊玉佛到底是什么情况?”
玉佛出现在拍卖场并被侯鹏宇的家人拍走本来没什么稀奇。
但现在,拍卖的流程都没走完,侯家人连玉佛都没有到手,居然提前半场开香槟……
肯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笃定这玉佛能帮助他们。
说明这玉佛或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且侯家人,极有可能背后又联系上了什么懂行的人。
裴景夜听完冷胭一连串的追问和分析,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冷静。
“我今天见了高女士,”他说:“关于玉佛,的确是给侯鹏宇使用的不错,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身为当家之人,高敏蓝无疑看不上侯鹏宇这样的草包。
更希望一个强有力的接班人接管公司和家族,侯鹏宇这些年的表现,无疑加重了高敏蓝对他的资格的怀疑。
乃至于侯鹏宇的地位的确不高,且手中并没有真正的实权。
但身为母亲……
“她说,虽然知道这次极有可能是侯鹏宇做错了事,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血肉亲情无法割舍,听说有人介绍了玉佛后,便想也不想的拍了下来。”
“介绍人是怎么和高女士说的?”冷胭敏锐地追问。
“养神聚气,改善气运,稳固阳气……更重要的是能镇住侯鹏宇的气运,以后或许能让他转性,不再胡闹专心做生意。”
“前面的都是虚的,恐怕最后一点才是真正的目的。”
冷胭单手支着下巴沉思,“前面那些功效太宽泛,随便拿个有点灵气的古董或者玉器都能扯出养神等功效。”
“主要是后面一个……背后之人只怕很清楚侯家人的需求,刻意给他们送上了这玉佛。”
“不过。”
她放弃了继续深究,伸了个懒腰表示:“既然只是为了侯鹏宇的话,那倒没什么问题,想要改善气运很正常,只要不做坏事那就和我没关系。”
起码现在,从高敏蓝的说辞中,听不出什么危害人的迹象。
“只是这样?”裴景夜意味不明地问。
冷胭理所应当:“我和侯鹏宇现在又没有任何关系,他想做什么和我无关,我也没有一定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反正你的功德已经回来。只要他不继续惹事,也不利用玄术做坏事,我们和侯鹏宇再没有关系。”
直到冷胭一再表示自己和侯鹏宇无关。
裴景夜才淡淡点了点头,在不知不觉间神色恢复如常。
对侯鹏宇此人的不满也因为冷胭满不在乎的态度而远去。
他没兴趣关注一个不受冷胭青睐之人。
在冷胭没有察觉间,裴景夜不知不觉被取悦到了。
他自身后无声靠近冷胭,下巴枕在冷胭发顶,舒缓的声音自上而下,语气慵懒愉悦。
“你说的对。”
“这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人。”
“……”
二人亲昵地靠在一起,气息越来越炙热,正在裴景夜下意识扣住冷胭的腰时,她却忽然惊醒。
从裴景夜身上跳了下来。
“差点忘记今天还要帮你治腿,”她推开裴景夜,急匆匆去找玉针,“这件事最重要,我原本回来的时候就在想,都怪你打岔。”
无视了裴景夜黑沉的脸色。
等冷胭回来,他浑身上下仍然散发着郁气,冷胭好笑“吧唧”亲了一口来安抚,这才看到他脸色稍霁。
而后缓慢卷起裴景夜裤腿,低声说:“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再也不需要收起所累,时不时毒发腿疼了。”
只要一想起自己刚回来那段时间,裴景夜身上的毒还严重着,发作的时候痛苦的模样让冷胭胆战心惊。
说什么也不要再看到裴景夜遭受这些。
玉针经过和裴景夜多次接触,已经可以自发地适应裴景夜的体质,引导裴景夜体内的阴毒流出体外,又被冷胭手中的符纸驱散。
渐渐的,那些骨头缝中的顽疾也被引导出来,肃清一空。
结束后,裴景夜皱着眉试了试双腿的力度,惊讶地说:“轻快很多,似乎没有以前那种粘腻沉重感。”
“因为所有的余毒基本都被肃清,身上自然不会不适了。”
冷胭笑眯眯的恭喜裴景夜:“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再也不会毒发了。”
她现在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