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请个人都请不到,怎么不去死!”宋云知恼羞成怒,夫君向来给她面子,如今竟然晾着她,丝毫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还让她被这些蠢材看笑话,她可是堂堂世子妃!
那些被骂的丫鬟顿时连滚带爬地赶紧重新去请,这是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宋云知,方才隐约听到宋云知发脾气,这话到嘴边愣是不敢说出口。
“说!”宋云知冷喝。
婆子被吓得颤了颤,忙硬着头皮说道,“姑爷在,在春巧姨娘屋里呢,姑爷说……”
“什么?!”婆子话没说完,宋云知猛地抬起手一挥,酒杯掉在地上,瞬间变成一堆残渣。
她禁足这些日子,吃喝不下,睡不好,对夫君各种想念,惭愧,内疚,甚至想着出来之后好好道歉,哄一哄。
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现还搂着那个贱人欢好!一想到那贱人得意地抱着她的男人,她恨不能将人撕碎果腹!
看着情形,婆子愣是不敢接着往下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在往下流淌。
“他还说什么?”宋云知眼红的瞪着婆子质问。
“姑爷说,姑爷说您别白费力气了,日后他不会踏进您房里半步的。”
“啊!”宋云知怒气冲冲的掀翻一桌子饭菜,“贱人!贱人!都是勾引人贱人!”
哗啦哗啦,地上全是瓷片碎渣,油水飞溅,宋云知身上那件粉色的裙摆瞬间沾得满了汤水菜叶。
屋内的丫鬟婆子顿时大气不敢出,都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宋云知没有消气,指着那婆子怒不可遏道,“去告诉他!要是他不来,这辈子都别来了!”
婆子逃也似的往春巧的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传来调笑声,春巧害羞道,“姑爷,别这样,痒……”
“哪里痒?我给你挠挠?”
“姑爷,你好坏……”
婆子满头大汗的再次叩门,里面的人当做没听见,碍于要完成宋云知的命令,她又叩门。
门开了。
春巧免得漏出里面的肚兜来,随便拢了拢中衣,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小姐说,姑爷您若是不去,一辈子都别去了。”
躺下床上的墨俊彦听了,满脸露出厌恶,“呵,那毒妇还敢这么说,行!你告诉她,爷满足她这个愿望!”
婆子回来后,宋云知晓得情况,险些气哭了,一晚上在屋里摔瓶子,几乎把能摔碎的都摔了一边,噼里啪啦的,就连宋嫣这边比较远的院子都能听到。
宋嫣坐在梳妆台前,眉头微蹙。
玉兰刚忙回来,看见她在梳头发,连忙抢过来主动帮梳头。
“外面怎么了?”
“诶哟,还能怎么了?”玉兰脸上挂着笑,“姑爷正和小姐闹别扭呗,姑爷说这辈子都不来小姐屋里了!”
宋嫣忍不住嗤笑一声,她笑玉兰八卦的尤其可爱。
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春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了防止宋云知解禁足之后回来给自己造成威胁,定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将墨俊彦勾在身边,恨不得这段时间就能怀个孩子来固宠。
因为墨俊彦原谅宋云知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宋云知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就算是没得宠爱,等孩子呱呱落地了,这个家还不是宋云知母凭子贵?
而春巧则是宋云知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没身份,二没地位,但是这两点就完全比不得宋云知,只能靠勾住墨俊彦的兴趣来作为上位的手段。
宋嫣刚要上床躺着,门口传来玉兰的声音,“王爷?”
“奴婢见过王爷。”
墨北寒身穿一袭黑色锦袍,腰间围着玉带,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的凝视宋嫣的屋子。
“嫣儿睡下了?”
宋嫣听着声音低沉,蕴含了一丝情动,心下微微悸动,忍不住从床上坐直,仔细偷听。
“未曾,王爷可是要进来坐?”
这几日王爷很忙,回来也总是披星戴月,有时候,姑娘都睡着了他只是来这院子里看一眼就走了,不过巧了,今日姑娘刚躺下。
玉兰便如实回答,反正他们二人也算是不常见面,总得撮合撮合才行。
宋嫣听得出神,忽然门被推开,她连忙躺下假装听到了动静才坐起来。
“王爷。”
墨北寒见到宋嫣穿着单薄的中衣,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一双杏眸柔柔的看他,只呆了一瞬便起身来迎接他。
她身体带着淡淡的清香,衣服上有皂角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他一把抱起宋嫣,“天凉了,还光着脚?”
宋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丫子露在外面,顿时脸红起来,她搂着墨北寒的脖子,“奴,失态了,让王爷见笑了。”
墨北寒吻了吻她的额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