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辰以自己可能的最快的速度迅速把这句话讲完,然后连忙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下一秒的“酷刑”,或者说是等死……
对,即便是死了,也不能丢了骨气,失了面子,对,不能在这个女子面前跌份儿!
“一,二,三……”林雨辰在心里暗自数着,可是过了许久,都没等到那女子的再次攻击。林雨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那女子,却见其正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前方,一动不动。
这女子怎么不按套图出牌啊?该打的时候不打……不过现在这个状态却更是煎熬。还不如打一顿呢,打一顿反倒是痛快……
难不成她已经原凉自己了,很有可能,林雨辰思量着,不禁一阵窃喜,微微偏着脑袋偷瞄了瞄那面纱下的脸,可惜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你……”林雨辰想说点儿什么,但这话到嘴边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禁挠了挠头,尴尬一笑“哦,你吃过饭没,我刚准备去吃呢,那个这家客栈有几道特色菜不错,我请客。”
林雨辰说完满脸期待地看着那女子,可是半晌却未得到一点儿回应。
“要不我
陪你去东市逛逛吧,特别近,而且吧,里面有特别多好玩儿的地方,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还在里面要过饭呢,所以,对那一片儿特别地熟,我……”
“这是你写的?”女子忽然打断了林雨辰的话。
“啊?”这是林雨辰第一次听到女子说话,直觉得这声音很好听,莫名地好听,好听得以至于都忽略了说话的内容了。可是语气,却是那般冷漠,就似那日在竹楼中所见到的冰山一般,远远望去很美,但是却让人感觉很遥远,让人无法亲近……
林雨辰抬头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哦。”片刻,林雨辰方才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女子并未说话,只见其大袖一挥,一张白纸随即临空飘来。
林雨辰连忙接过白纸,却见上面写道:
“简停调。
烟月不日便该,天冷有时也晴。闲风碎玉等秋去,又怕东来。
霜染漫山红遍,瑟瑟寒菊初开。只待红梅迎雪来,何必伤怀。”
写是我写的,林雨辰不禁双眉紧锁,暗自琢磨着,而且这字迹也的确是我的,可是我记得我当时不是另外拿了一张纸嘛,怎么会
跑到一起去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不是?”女子再次问道。
“写倒是我写的。”林雨辰依旧是自顾自地纠结着。
“听我弹一曲吧。”女子说罢,已然在墙边儿的七弦琴旁坐好。
这屋内本来是没有这七弦琴的,可是这几天吧,林雨辰是闲来无事,而且总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小楼上的事情,林中的兔子,书里的词句,屋里的陈设,以及自己趴在窗子边儿所见到的一切……
林雨辰没办法在窗子旁挖一个湖,于是也只能找掌柜的借来了这把七弦琴。
说来这琴还不是一把寻常的琴,此琴名曰“勿念”,是把古琴。不过,因为曾流落至一风尘女子手中,而且那女子之后下场极惨,故而这琴便被视为了不祥之物,遗留在了这客栈之中。
这掌柜的不是个风雅之人,早想将这琴送人,但可惜,没人要;想说将这琴给毁了,又舍不得,故而只能留着。
就这么,直到遇见了林雨辰。林雨辰才不管这“祥”与“不详”,一见这琴好,那是爱不释手!当即甩给了掌柜的两锭金子,掌柜的差点儿疯掉!
本是无心之举,实在没想到今天还派上了
大用处,林雨辰一脸开心地看着那女子,却见其那女子缓缓地抚了抚琴弦。
要弹了,要弹了,林雨辰简直是不能再激动了,死死地盯着女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却见指头已然拨打弦上了,可是忽然又停了下来,抬起头,似乎是在看自己。
“哦,你弹吧,我听着呢。”林雨辰连忙说道。
女子若有所思,许久,又缓缓地低下了头。
轻轻撩拨着琴弦,似是那春风扶柳,飘飘而至,若有还无……琴音慢慢加重,又像是那涓涓流水,缓缓而来。
当真是“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林雨辰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感知到了那琴音中的忧愁,所以才会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的,可是现在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雨辰现在只觉得自己体内真气极具翻腾,感觉自己
的身体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而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