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琳也连忙应声道“我外祖母说得也和您相似,她说不光是她这么认为,是漠北一带的人都这么觉得,说一定是把地域给传错了。但我觉得这个可能并不成立,因为若是一地传错了还就罢了,奈何天下都这么说,就比如南诏和昆仑相隔这么远,说法却是一模一样,传错的可能性不大。哦,还有一种说法,是以前漠北人害怕中原人入侵,所以才故意在中原散步谣言,编造出釜这么个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么个说法更是立不住脚。您想啊,若是真是这个目的,那漠北一带关于釜的传说应该极为盛行才是,对吧。我之前说实话,一直不相信釜和生死符的存在,特别是生死符,完全不相信,可是这次吧,竟然见到了生死符,所以我觉得那釜,多半也是存在,或者说存在过的,不然这说法不可能百年不衰。”
“嗯。”黎山老母点了点头。
“其实我之前也想去漠北寻寻的。”又听何琳笑道“希望我去了之后不会空手而归啊。”
“好好好。”黎山老母再次连连点头,道“但愿你能见到,这也是我一辈子的心愿啊,我想亦是你外祖母一辈子的心愿吧,若是你找到了,别忘记托人带封信,或者带个口信也行,告诉我那东西是啥?当然若是那时我还在世的话,若是已然作了土,你还是写封信,烧给我。”
“老祖,您这是什么话。”何琳连忙劝慰道“我不是说了嘛,您还要再活一百岁的,我要是真的找到了,一定想方设法学会了,到时候我亲自来,直接给您演示,要是您想学,我还能教
教你啊。”
“嗯?你舍得?”黎山老母似笑非笑地问道。
“您面前,这点儿还不舍得?”
“哈哈哈哈。”黎山老母一声大笑“好好好,那感情好,一言为定啊。”
“当然。”
黎山老母和何琳这儿相谈甚欢,而那赫连泽一嘛,也闻讯匆匆赶了过来。
“嗯?”看着赫连泽一,黎山老母却是一愣,随即又朝门外望了望,许久,道“你爹呢?我不是让你爹来吗?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啊?”
“啊?”赫连泽一亦是一愣,随口问道“您,您知道我是谁吗?”
“小兔崽子。”黎山老母佯装训斥道“你真当老祖老糊涂了,连你个小兔崽子都不认识了。怎么?听你这话,还想糊弄老祖不成?快去将你爹叫来,哦,将你爹叫来之后,你也进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是。”赫连泽一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出了房门。而这端木龙仇呢,之前虽然没能进来,但却是一直守在三泉居的门外,一刻都不曾离开。故而,不多时赫连泽一便就和端木龙仇一起再次进了屋子。
而这次,黎山老母终于是认出了端木龙仇,准确来说,是终于将所有人给认清楚了。
而且,认出端木龙仇的那一刻,惊讶的不光是端木龙仇、赫连泽一一众,还有黎山老母自己……接连感叹说,没想到自己糊涂了这么多年,连赫连源衍这么个小屁孩儿都长白头发,眼角都生出皱纹了,真是时不待人,沧海桑田啊。还说这些年端木龙仇一个人苦苦支撑,又暗自承受了那么多,着实是辛苦了……
其实也不过几句,而且黎山老母说得
也是蜻蜓点水,云淡风轻,奈何话未说完,端木龙仇已是泪流满面,而黎山老母亦是哽咽难言。然后便就只剩下沉默,端木龙仇就这么跪在地上,俯着身子,低着头,连说孙儿不孝,未能守住天山数百年基业。
而黎山老母呢,拄着拐杖,亦是弯下身子,抚着端木龙仇的头,连连安慰。
端木龙仇是端木洪城的大弟子,但是比端木洪城小不到十岁。虽然端木洪城待他一直如兄弟手足一般,黎山老母亦是对其视如己出。但是他毕竟不姓“端木”。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个“外人”,执掌天山,擅炼禁功,力排众议,勾结杨家……
从当年一个温润如玉的少侠,到了如今冷酷无情,让人望而生畏的天山掌门。端木龙仇这条复兴天山和为端木洪城复仇之路走得多么辛酸和忧苦,怕是只有端木龙仇自己知道,自己明白。
许久,端木龙仇的情绪方才缓和,而黎山老母呢,拍了拍端木龙仇的肩膀,也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珠,随即招来了自己的所有丫鬟,安排一众守在门外。而后又招呼端木龙仇、何琳啊泽一、赫连茹一连同林雨寒、何琳五人一起进了内室……
为什么要带所有人到自己的卧房来?何琳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宣布,觉得外面还不够安全吗?正在何琳还一脸茫然,与赫连泽一面面相觑之际,这内室正靠崖壁一侧的一张书柜忽然从中裂开,奇怪的是,这书柜后竟然不是墙体,而直接就是屋后的石壁。何琳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那墙体便再次裂开,露出了一扇金色的
大门……
说实话,这书柜裂开之后,何琳便就下意识地望向了黎山老母,而黎山老母就是在何琳的死死注视下继续“裂开”了那石壁,可即便是这般,何琳亦是未看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