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无为离去的背影,近乎所有人都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而唐雎呢,却是连忙凑到了林雨寒和袁萱身旁,道“怎么办?张真人伤了,陈真人走了,现在是个机会,走还是……”
此时袁萱已被林雨寒解开了穴道,就这么看着林雨寒,林雨寒亦是看着袁萱。
二人四目相对,林雨寒依旧如之前一般,脸上波澜不惊,眼中风轻云淡,不过却又暗含无限温柔,而袁萱呢,也没了之前的凌厉和恼火,片刻……
“算了。”忽听袁萱道,说着便将视线挪到了一旁“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我看那陈真人也不像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这……”唐雎看了看袁萱,又看了看林雨寒,欲言又止。
幸好三人没跑,不然这一众楼观弟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不算久,便就又见两人从叶法善的院中匆匆跑了出来,到了三人面前,说陈无为有请,此时语气、态度已然大变。
唐雎问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两人却只说是见了陈无为便就知道了。
唐雎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能看出来,就连袁萱都有些
犹豫,不过迟疑片刻后,三人还是跟着那两人走了,穿过一众楼观弟子,进了院落,又进了房屋。
此时屋内只有陈无为和刘本弱两个人,就这么在外室坐着。
叶法善的尸身,已被扶到了榻上。
一见三人进来,陈无为和刘本弱当即便就站起了身。
“林公子和袁,杨姑娘,二位的伤?”但听陈无为道。
“并无大碍。”袁萱答道“尚能走动。”
“要不要先给林公子处理了伤口。”又听陈无为道“来人啊。”
“不用了。”当即便听林雨寒道“亦无大碍。”
“这……”看着林雨寒,陈无为犹豫片刻,不过最终还是招手打发走了匆匆蹿进房屋的两名弟子,转而看着三人,招呼道“哦。那三位请坐,请坐。”
三人面面相觑,缓缓挪步到座椅旁。
而刚一坐下,唐雎便就忍不住问道“陈真人这是什么意思?您查出真凶了?”
“这……”陈无为不禁看了看一旁的刘本弱,片刻“几位看看这个吧。”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了一纸书信,习惯性地回头,不过却发现身后并无弟子。一见这般,唐雎当即便就窜起了身,来到陈无为身旁,接过了信
件,而后递到了林雨寒和袁萱身前。
“我与师弟看过了。”又听陈无为道“此乃家师亲笔。是刚才师弟帮家师整理衣物时,在其衣襟中发现的。”
袁萱看了看陈无为和刘本弱,随即便就接过了信件,打开,片刻,却是一愣,双眉紧蹙。同时,将信件递到了林雨寒身前。
和袁萱一样,林雨寒看完后亦是双眉微蹙,脸色讶异。
“怎么了?写得什么?”唐雎说着便就一步跨到了林雨寒身旁,接过了那信件,片刻“这么说,叶天师是自决?”
陈无为一声叹息,点了点头。
的确,叶法善的亲笔书信上写得很明白,说自己是因为做了错事,无颜面对林雨寒,故而才自己了断了自己的性命,还明确说,让陈无为一众不过错怪了林雨寒,更不要怠慢了林雨寒。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唐雎不禁问道“刚才写得?叶天师没死?回光返照了?难道是之前写得?”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林雨寒和袁萱“不对啊?叶天师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袁萱没有答言,就这么盯着唐雎。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吧?我……”唐雎不禁问道。
“我有说是你吗?
”袁萱回道。
“可是你这表情。”唐雎双眉微蹙,看着袁萱“分明就是不信任,分明就是怀疑。”
“你也说了,是怀疑。”但听袁萱道“仅是怀疑而已,再说了,我得多信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这都多久了,经历了多少事情了,你还不相信我……哎!”唐雎说着不禁是一声叹息“算了算了,绝对不是我,我拿性命担保,我最讲得就是信誉,而且我给别人做事全凭的就是信誉。要是我,你们杀了……千刀万剐了我都行。”
袁萱没有答言。
而一边的陈无为听着二人的话,看了看唐雎,又看了看袁萱和林雨寒“这么说,三位来的时候家师已经死了。”
三人都点了点头。
“那三位之前可曾托人给家师传过信?”又听陈无为问道。
“没有。”袁萱答道。
“要不,三位再看看此物。”说着便就站起了身,从身上取出了一枚飞镖,和一张纸条。
看样子,陈无为本是想送到林雨寒和袁萱手中的。一见这般,袁萱和林雨寒也连忙起身,不过未等三人迈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