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桂园坐落着数栋单排别墅。
宋家大门被少女用指纹锁给解开。
她走在前边,垂落下的马尾轻扫白嫩的脖颈。
看起来像是只优雅又美丽的白天鹅。
裴宴停下了脚步,抽回了手。
下意识地就摩挲了一下刚才触碰到她掌心的指尖。
“你该回家了。”
而这场梦,他也该醒了。
迎着似鲜血般浓稠瑰丽的暮色,少年垂着眸。
如同邸临的末日结局般,等待着神明赐予他的最后判决。
“说好要跟我一起回去的。”
依旧是不厌其烦地向他伸出手。
宋稚枝朝他走来,与他共同沐浴在模糊又沉重的暮霭之下。
“走吧。”
见他不动,宋稚枝直接把人给拉了进来。
虽说裴宴看着清瘦,但刚才打架时她可是看得清楚。
那薄肌充血鼓胀着,看起来就很有劲。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轻轻一拽,人就拽过来了。
“其实……”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他会上瘾,也会进而生出无数妄念的。
可到嘴边婉拒的话硬生生地是又憋了回去。
他贪恋着这股温暖,以至于如同瘾君子般,肖想觊觎得越来越多。
这次是牵手。
可下一次……
少年的目光追随着少女的转身,直直地落在了她樱红饱满的唇瓣上。
那眼神,像是一匹恶狼。
想要将面前又乖又软的少女叼回窝里,彻夜不眠。
“怎么了?”
疑惑地看着他的欲言又止。
宋稚枝歪着脑袋,发丝轻甩。
看着娇媚又可人。
“没事。”
收敛了一刹倾泻的卑劣心思。
裴宴摇了摇头,垂下的眸色中满是自嘲。
其实宋景行有句话说得没错。
野狗就是野狗,哪怕是得了小月亮的片刻垂怜。
终其一生也只能躲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挣扎求死。
可即便是死亡,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都是奢侈。
裴宴曾想过无数种死法,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但等到实施的最后一刻,他总会想到那日墓园发生的场景。
小粉团子跌跌撞撞地走向他,递给他一颗柠檬硬糖。
那是他第一次吃到糖。
很甜,却也泛着微微的酸涩。
这种口感和情绪他一直记到现在,这辈子也不会遗忘。
裴宴不知道明天对于他来说会不会变得更糟糕。
可一想到这个令人操蛋的世界里还有她。
他就突然觉得,或许他可以活得再久一些。
久到这抹月光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将人带到客房,宋稚枝又拿了几件哥哥的衣服给他。
并且十分耐心地给他讲解了一下浴室里的摆件和所需要的洗漱用品。
“我、我可以回家洗的。”
难得的,向来桀骜不驯从不低头的裴宴磕巴了一下。
少年神色略显狼狈不安,甚至都不敢与面前的少女对视。
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那是公主所生活的城堡,美好又奢华。
怎么能让他这种脏兮兮的人玷污了呢?
“就在这儿洗呗,那边还有药箱,待会我给你上药。”
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待会儿她还有个大招要放呢。
宋稚枝心里美滋滋,却没有注意到少年看向她眼神的挣扎和炙热。
“我自己可以的。”
小声补充了一句。
在少女看向他时,裴宴迅速转移了视线。
心脏急速跳动着,有种被抓包的刺激偷感。
“那也行。”
反正处理伤口什么的他应该是熟练的。
索性宋稚枝也就不操心这些了。
“有事喊我奥。”
走出浴室后,宋稚枝生怕他不好意思。
随后又折返回来提醒道。
可没想到却正好撞上裴宴脱衣服的场景。
少年将蓝白相间的校服脱了下来,腹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鼓胀着。
跳动的青筋在泛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而他的后背则是一片青紫色,看着极为可怖。
却也有一种战损美。
察觉到身后的声音,裴宴迅速将衣服拢在身前。
在与少女对视的瞬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