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众弟子纷纷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好家伙,敢情你是代课的啊。
不早说……
嗯?代课?!
也就是说,真正的张言一直没来?!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明白了此间关节,众人的目光就一直在关润和余若琳之间徘徊,颇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很想知道,这位性格泼辣的助教会如何处置代课的弟子。
这一刻,关润想死的心都有了……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去鸿运馆,把把输,一次都没赢过。
眼瞅着八个月的授业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结果这单业务还是翻了车。
老天,你放过我吧。
还不等余若琳开口质问,关润已经潸然泪下。
不管有没有用,先哭起来就对了。
余若琳很不喜欢这一套,严声怒叱道:“尔有何脸面在此装模作样?”
关润不回答,先前只是趴在地上啜泣,现在整个人都哭得哽咽起来。
“尔助纣为虐,有何脸面在此装模作样?”
“回答我!”
余若琳面寒如霜,审视着涕泪横流的关润。
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又极具穿透力,就好像要把面前的这个人看穿。
关润不愧是老油
子,面对筑基修士的压迫,还能淡定地演下去。
他对余若琳依旧是不理不睬,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余若琳来此之前就火冒三丈,碰到这样一个会演的家伙更是怒火中烧。
她也不废话,直接一剑横在关润的脖子上:“我再问最后一遍。”
感受到后颈传来的那股凉意,关某终于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余师恕罪,弟子助纣为虐,帮人代课本是罪不可恕。”
“可是……可是张兄他是无辜的啊,他少时父母双亡,被临街寡妇抚养长大。”
“十几年来,他与那寡妇感情深厚,育有一儿一女。只可惜君主无道,残害忠良……”
“她的妻儿被皇帝的爪牙毒杀,如今只剩一个四岁的女儿还活着。”
“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张兄也只能拜入我宗。只是我宗课业繁重,他那年幼的女儿无人照料。”
“弟子,弟子实在是于心不忍,才为其代课。”
“弟子恳请余师不要为难他们父女二人。”
关润说得声泪俱下,一番无中生有的描述竟然引得不少弟子产生了恻隐之心。
几个女弟子,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花。
张言的奶爸之名早就传遍妙经科,她们也是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样一番曲折。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若一切真如关润所说,那张师兄可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