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这样走了?”
“我不叫喂,我叫张无忌。”
听到这个回答,余若琳的思维稍稍迟滞了一下。
她的身形化作残影,闪至张言身后,一把揪住后者的腰带:“张言,你以为随便换个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么?”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还有,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余若琳摸了摸湿润的脸蛋,丹田之内涌出一股先天真火。
这股真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烘干了余若琳头发上的水渍。
张言一看到这位助教,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必定是代课的事情被人给抓住了。
此女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对于这个结果,张言并不意外。
他身怀厄运,幸运的事情基本上与他无关。
自从他找关润帮忙,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无非是来得早和来得晚的区别。
张言既然知道会有被发现的一天,所以对于代课这件事情,也是有预案的。
只见他面色如常地回答余若琳:“余助教,你误入迷烟阵,意识已经陷入幻境很久了。”
“弟子救人心切,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只能,只能出此下策。”
说完,就见张言端着剩下的半盆水,义无反顾地泼向了小胖子。
昏迷中的何化缘受到刺激,意识开始疯狂挣扎,说起了梦话:“救命,救命,我快淹死了。”
“余师救命啊。为什么,我只是没有找到张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喂鱼?”
“你好狠的心啊。”
小胖子已经有了反应,清醒只是早晚的事情。
张言毫不停留地走向竹林深处。
那里面,还有一个家伙需要他拯救。
余若琳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幻境?
是什么时候?
她记得自己之前是昏迷过一次的,只不过被何化缘两人给吵醒了。
难不成,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看到的幻象?想到这里,余若琳不禁豁然开朗。
难怪那两个小子时不时搞出迷惑行为。原来都是幻境中发生的事情。
梦都是相反的,现实也许会讲逻辑,但做梦是绝对不讲逻辑的。
自己的意识陷入幻境,让这灵阵发现了弱点,进而产生了各种让人畏惧的场景。
想到这里,余若琳不禁长舒一口气。
幸好那些社死情景都是梦境中发生的,不然的话,她余若琳可就要沦为教习院的笑柄了。
现在,自己的形象并没有毁灭,自己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助教。
手底下的弟子依旧是崇拜自己的。
此时的她,逐渐从紧张中缓和过来。
“既然是幻境,那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呢?”
余若琳呢喃着,仔细回忆看到过的一切。
半响之后,她的目光一凝。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从高空降落的那一瞬间。
自己进入迷阵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招了。
……
竹林深处,关润整个人倒挂在竹枝上,鼾声犹如雷动。
随着他的一
呼一吐,脸上的鼻涕泡也在不断地变幻大小。
关润下午就被派来找人,一直误入迷阵深处。
他的意识陷得最深。
这期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在后半夜破解了迷阵,并且进入了张言的住所。
但是张言本人并不在这里。
随后,余若琳也来了,这位助教认为是他放跑了张言。
在梦中,关润那是百口莫辩。
最后,刑罚阁对他进行了处罚。因为帮人代课,需要缴纳全部赃款。
并且罚做苦役六月。
本来,代课的处罚是三个月的苦役,因为刑罚阁抓不到张言,张言的那份苦役也落到了关润的身上。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在梦中,关润完成了苦役,六个月后又干起了老本行。
但是他的生意差到了极点,自从代课失手之后,师兄弟们都不愿意相信他了。
也不想和他做任何的生意,关润一下子就无法捞金了。
虽然是梦境,但同样急坏了关润。
他情不自禁地大喊大叫:“别,别啊。”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失手了。”
“你们要相信我啊。”
现实中,张言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竹林深处。
他抬头看了看被挂在竹子上的关润,搓出一把飞刀割开了此人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