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忽然有女声从头顶传来,他闻言睁开眼,看到沈惜欢站在一旁,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
“嗯,醒了。”他应道,而后又问了一句,“我们从中毒到醒来,共多少日?”
“约有二十二日。”沈惜欢答道。
“多谢。”秦玄熙道过谢,又自己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
她看着他这模样,又看一看周围,最终选择悄悄退出去。他方才解了毒,还是别让他受刺激的好。
一日之后,众人都已恢复如初。余痕、冰雪、杨天林和泠墨娴几人向沈惜欢辞别。杨天林对沈惜欢说道:“大恩不言谢。若日后沈宫主有需要在下帮忙之处,在下定义不容辞。”
沈惜欢笑道:“好说好说。不过说到谢,杨少侠,除我之外,你还应感谢另外一人。”
“沈宫主提醒的是,”杨天林点头应道,“在下知道该如何做。”又闲话几句,沈惜欢派人将他们送走。
看到他们走后,沈惜欢对余痕说道:“你家抚养我数十年,虽然不怀好意,但总归是让我平安长大。今次我又救了你,算是还了你家的恩情。以后不再欠你什么。”
“怜儿……”余痕听她说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余教主,本宫姓沈,名惜欢。”她坐在正位上,看着余痕,正色道。
迟了一时,余痕笑着点了点头,满目宠惜地看着她,说道:“好,两三年不见,当年的小姑娘也可独自支撑门户了,很好。很好,我很高兴。”
沈惜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你真的很高兴吗?”
“是真的。”余痕认真的说道。
“那就带着你的高兴,回紫凌峰吧。”她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话音平平淡淡。说罢,她又拿起
茶杯自顾自的喝着,完全不理会他们。余痕看着她,既欣慰又心酸。
“走吧。”良久,余痕对冰雪说道。两人走到门口处,沈傲维和良寒玉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看到良寒玉,余痕停下问道:“玉儿,不回去吗?”
“我想再留两天。”她浅笑道。余痕听她此言,看了看沈傲维,想到昨晚众人一起吃饭时的情形,他和寒玉坐在一处,两人不时的说着话。当时,余痕也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想太多。但看如今这情形,这里面定是有事情。
“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说罢,先出了大堂。沈傲维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余痕出来,站在檐下长廊处。
“我同玉儿自幼相识,尽管我们只是结义兄妹,但在我心中,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般无二。你明白吗?”
“我知道。”沈傲维听罢不由得笑了,应道,“我也明白你在说什么。想不到我的心思竟先是被你看出来了。”他说罢,又问了一句,道:“你该不是要反对或阻止吧?”
“既是你有心,就好好待她。若是今后你敢让她受委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余痕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坚决,看沈傲维的眼神也带有几分警示意味。
“我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你就等着喝喜酒吧。”沈傲维看余痕的眼神也有些不同。
“怜儿……我是说惜欢,如今她是冰清宫宫主,但她初入江湖,经验尚浅,你是她的亲兄长,遇事多帮持着她。我虽与她并无血亲,但她好歹喊过我一声哥哥,我也早就视她为亲妹妹。我把自己的两位妹妹都交由你照顾,你能担得下这重任吗?”
“她们一个是我亲妹妹,一个即将成为我最亲近的人,你说呢?”沈傲维
反问道。
“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余痕说罢,便转身走了。他到大厅中与寒玉又说了几句话,随后与冰雪一同离开冰清宫。
返回紫凌峰之后,他先到坟茔前祭拜了父母,次日才正式处理这些时日的一些事务。
且说众人都走后,沈惜欢向哥哥询问秦玄熙的情况。“他伤心过度,昨晚被我点了睡穴,方才去看他,还睡着没醒。”沈傲维说道。
“从去年冬到现在,他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沈惜欢感叹道,“造化弄人啊。”
就在她感慨之际,忽有侍者急冲冲跑来禀道:“长宫主,秦公子走了!”
“什么?”沈傲维大惊,“我不是说过让你们看着他?为何不拦着他?”
“秦公子武艺高强,小的们怎拦得下他?”侍者急忙解释道。
“傲维别急,他刚醒走不了多远,我们现在去追他还来得及。”寒玉上前对沈傲维说道。
“好。立即备马!”沈傲维应了寒玉一句,又转头对侍者说道。
“大哥,我跟你们一块去。”沈惜欢主动央求道。
“不必,你留在家里。”他说罢,便同寒玉出了大堂。早有人牵了马候着,两人骑上快马,不一时便追上秦玄熙。
看到他们,秦玄熙一把勒住缰绳,极其认真而又坚决地说道:“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