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诸佛,皆由自心。”这是出自华严经当中的一句话,意思是佛陀告诉我们一切佛,皆来自心里。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有着许多过错的人,实际上从来也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行为。
当被穿着制服的老刘狠狠地压到了派出所的那一瞬间,陈立好像才醒了酒。
他用手摸着有些发疼的脑门,一脸怀疑人生地说道:“奇怪,我不是在家吗?怎么突然来到这儿了,你们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干嘛?”
眼看着陈立好像恢复清醒了,老刘狠狠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满地说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先前的事,如今全不记得了吗?”
“我没做什么事啊……”陈立表现得有些不太耐烦,然后七歪八扭地倒在了椅子上,看样子并不把老刘的话给放在眼里。
见此情形,老刘更是气得不轻,赶紧上前把几张照片拿了出来。
“你这个看看,这全都是你做的好事,不经过别人的允许擅自闯进去,而且把人小姑娘吓得都快哭了,这就是你所说的没做什么事?”
原先一副十分轻松自在的陈立,现如今却好像是慌了神一样赶紧端正着坐姿,有些颤颤巍巍地拿起照片说道:“什么。我怎么记得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老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指着照片上被破坏的水晶球以及那些弄脏毁坏的饰品说道:“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你得好好反省自个的行为……”
陈立彻底说不出话了,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
另外一边。
自从外头的动静没了之后,陶斯言总算是壮着胆子打开了洗手间的大门。
透过一条小小的缝隙。
她看见,林此霄正站在对面,有大概一米的距离。
这给了陶斯言强烈的安全感,同时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先前那个人呢,闹得这么厉害,总不能就这样走了吧?”
陶斯言在说起这话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气愤,如果不是因为有林此霄恰好来到这里的话,那恐怕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
“嗯,老刘已经将他带走了。”
林此霄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毛毯递给了陶斯言,而陶斯言也乖乖地披在了身上,神情稍微显得有些沮丧。
为了哄她开心,也为了避免再想起那些伤心难过的情形,他轻轻地说道:“正好文衡殿还有不少空房间,雨仙平时也在那玩耍,不如你也留在那和我阿妈做个伴。”
大概是为了防止加重这种危机感,林此霄在谈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显得比较平静,并没有刻意加重陶斯言的恐惧心理。
陶斯言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点头,而林此霄只好无奈地帮她收拾起了行李,至于客厅里被砸坏的那些东西,恐怕就得让他自个去清点一下,然后再索要赔偿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听他说,好像是某些人害了他的儿子,所以说他才会这样情绪激动……”
就在林此霄在那收拾东西的时候,陶斯言突然披着毯子出现了,她依靠在门口,眨着有些疑惑不解的眼睛,好奇说道:“你是这附近的居民,应该对这个人比较了解才对吧?”
当时虽然格外的惊恐,不过陶斯言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林此霄曾叫那人陈伯,想来应该两人是认识的,当时还劝说那人主动去自首,免得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不过那人似乎并没有把林此霄的话给放在心里,甚至于两个人还互相推搡了一阵,而客厅里的那些杂物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毁坏了。
陶斯言看着林此霄的外套,胳膊上面也沾染了一些血迹。
她那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然后还不等林此霄回答,就直接上前一步快速卷起了他的衣袖。
“你这是做什么?”林此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脱,却没有甩开陶斯言的手,而是任由她这样霸占着自己的胳膊,而他则是有些别扭地微微转头。
果不其然,就如同陶斯言之前猜想的那样,林此霄的胳膊上面留下了许多道抓挠的伤痕,伤势比较重,要是不好赶紧处理,可能会留下疤痕。
“为什么不早些说呢……”
陶斯言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然后直接转身在客厅的抽屉里,寻找起了什么东西。
瞧瞧她这般慌张,林此霄就赶紧摇头解释道:“只是一些小问题而已,没什么大碍的,倒是你这会儿不伤心难过了吧?”
听到了林此霄话语里的小心与谨慎。陶斯言低垂眼眸,有些无奈地叹气说道:“只是有些受到惊吓,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了。”
两个人重新坐在沙发上,陶斯言拿着棉签沾着碘伏帮忙处理伤口,而林此霄则是时而皱一下眉头,显得有些为难。
倒不是因为伤痛,而是他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几乎都能够闻得到对面人身上的玫瑰香气,以及那种若有若无的体温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