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城内灾民们依次排队,从官府搭建的粥棚处领取米粥充饥,可当看着碗中那几颗萧索米粒,不少百姓无法忍受的埋怨道。
“前些日子这粥里头还有些米,如今全是水了!”
“这朝廷的赈灾粮到底何时能到?我这苦命的孩子都饿的没力气说话了”
一旁抱着幼童的大婶听着也唉声道。
“对啊!赈灾粮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天天都说过几日便到,可如今都过了多少个时日了!”
“没错,他们这些当官的只顾自己,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这一声声怨气,激发了在场众多百姓心中苦楚和这些日子的苦难。有饥饿哭喊、也有病痛呻吟
就在这时方物走到百姓中间,一脸正气且坚定的对大家说道。
“我知晓各位已被此次灾情折磨的痛苦不已,但还请稍安勿躁,朝廷的赈灾物资明日便会到达平河城。”
“你这当官说的可是真的?”
众多百姓中一个带头男子朝方物质问道。
“我平河城现任郡丞方物,所说句句属实。”
“好我们再信你一回,再等一天。”
方物的一番肯定回话,暂时稳住了满是怨气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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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原本肃静的府衙被一阵急匆匆脚步声所打破,只见一个官差满脸焦急模样直奔方物屋中。
“大人!大人不好了!”
方物见他气喘吁吁,眼中似有惊恐禀报着,便放下手中文件,询问道。
“什么不好了?发生何事细细说来。”
“大人!城中百姓发生暴乱了!”
方物听到此话眼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朝下属再次复问道。
“暴乱?我上午已向百姓们保证过明日朝廷的赈灾物资定会到达。他们怎会突然发生暴乱?”
“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消息,说是郡守大人私吞了一批前几日进城的粮食。便瞬间激怒了所有百姓的大人,他们正气势汹汹的往府衙来。”
方物听着简直难以置信,顺势便从书案走出,视线驻足在他身上,追问道。
“前几日已经有粮食进城?我怎么不知晓?”
“前些日子是有几辆马车进了城,但都由郡守身边的亲信从后山运进来。包裹很严实,郡守大人也不让我们碰,所以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方物听后眼中凝起一股怒气,眉头紧锁,直冲冲的朝门外走去,没过一会功夫来到郡守吴危的房中,朝着他便是一顿质问。
“郡守大人,请告诉我前几日就已进城的那批粮食,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危见他怒气冲冲的一番质问,眼神似有躲闪道。
“什么粮食?我并不知晓”
“你还要隐瞒到几时!如今外头的百姓已全然知晓此事,正结队朝府衙赶来!”
吴危得知百姓也已知晓了,眼底随即浮现出惊慌的神色,连忙唤来人。
“来人!来人!”
“属下在!”
“立刻调集所有人,将整个府衙围护起来,不可放那群刁民进来。若是他们硬闯,你们动手便是。”
下属听后,先是一愣,随后领命道。
“属下遵命。”
方物目睹着他这番安排,简直不可置信,原以为他会交代所有,给民众一个交代。谁曾想他竟要对百姓动手。
“郡守!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真是问的好生奇怪,本官这是在护卫府衙。那群刁民因为天灾,竟想围攻府衙,我让官差动手抵抗有何不可。”
方物听着郡守说出这番话,简直怒不可遏,双手紧握,怒视着他。
“你竟推脱在天灾上?还要伤其百姓!你我身为平河城的官员,理应对他们负责,否则何以为官?可如今你却如此事不关己,一副对他们死活漠不关心的姿态,你看着身后那副、明镜高悬的匾额,你当真安得下心!”
“我所做之事皆为朝廷,如何不能安下心!方物你别以为三皇子器重你,就可这般与本郡守说话!”
吴危话中无理,便故意用言外之意刺激他,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方物听着甚是气恼,毫无惧色的挺身向前道。
“郡守大人!你不必话中有话,我方物行得端做得正,从未愧对百姓与朝廷。不像你连赈灾粮都敢中饱私囊!”
吴危听着顿时语塞,竟说不出半句回怼的话,只停着一字。
“你!”
方物横了他一眼,随即拂袖走出房门,朝府衙外赶去制止这场暴乱。他不愿看到百姓因与朝廷起冲突而受伤。
只见府衙外一片混乱,百姓硬往里闯,且不断哭喊着。而官差对着百姓大打出手,不少百姓随之受伤。
“你们这些贪官!把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