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并没有让警察打消疑虑。也许是平时打110报假警的孩子太多了?也许是他根本不相信叶璃说的话?
总之,他听完这番说辞后,并没有立刻回话,叶璃见对方不吭声有些着急,连忙说“我,我就想问问,如果一个人敲诈勒索,会被判多少年?”
“那要看敲诈的金额大小了”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如果是2000元呢?”叶璃追问。
“一般是三到五年左右。”那人语气平淡,仿佛这事与他毫不相干。
“才三到五年?”叶璃有些犹豫了,她害怕那人出狱后再报复家人。
“那你想多少年?”那警察语气严肃地发问,“你爸爸为什么被人敲诈勒索?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被人勒索的?”
“不是的,我爸爸才没有做什么坏事。那个坏人就是存心敲诈的!”当时的叶璃急忙反驳。对于那警察的问话方式她极度不满,他怎么可以这样诬陷爸爸?这跟书本中学到的警察形象完全不符。
“算了,我不报了。”满心不满的叶璃,既讨厌这个警察,又担心刑期太短,被那人出狱后报复,最后关头还是退缩了,说出了这句话。
“啪”的一声,电话那头被重重挂断,没有丝毫犹豫。呵,警察应该是完全把她当成了报假警、恶作剧的那种小孩了吧?
这一世,叶璃决定不再那么冲动。她从当年的父亲那里得知,那男人后来还敲诈过其他几家,但大多数受害者因为害怕报复而选择了沉默。叶璃决定,这一世一定要收集足够的证据,将那个男人绳之以法。
叶璃和牧筱晨在房内秘密商讨了一番,决定在那男人第二次上门叫父亲出去时,由牧筱晨偷偷跟踪,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以静制动。
果然,距离第一次被敲诈不足半个月,那人又第二次上门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进来,只站在门口将父亲叫了出去。
趁着父亲开门的瞬间,牧筱晨悄悄地跟了出去。
一路上,牧筱晨迈着小短腿紧紧跟随,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就在她气喘吁吁,感觉体力不支快跟不上外公和那人的步伐时,眼瞅着二人进了一家咖啡馆,她赶紧一个闪身跟了进去。
“哼哼,今天的谈话内容很重要,一条都不能漏,搜集证据,是我伸张正义的第一步,奥利给!”缩在桌子旁光明正大偷听的小猪猪举了下前蹄,秀了把并不存在的臂肌。
“再给我1000元,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男人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
牧筱晨看见外公俯身在桌前,低头沉默着,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面前的那杯咖啡香气袅袅上升,如同诱惑的丝线,想引诱他去品尝,可外公却无动于衷。那深色的液体平静无波,反射着咖啡馆内柔和的灯光,与他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牧筱晨知道,眼前与外公对立的这个男人,他的存在,已经让外公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那男人倒也不急,只是靠在椅背上,悠闲地品尝着咖啡,同时食指轻叩桌面,那节奏就像是胜利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外公和牧筱晨紧绷的心弦。
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狠狠刺痛着外公的心。
“我没那么多钱。你也清楚,我还有老婆和女儿,每个月能省下的钱实在有限。上次给你的那1000元,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外公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焦虑。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只知道,这1000元我必须拿到手。”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狠绝,语气还带着一丝威胁,“不过,我跟你保证,这次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你大可放心,我在外头混,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牧筱晨望着外公那颓然的神情,心也跟着难受起来。那个疼她、宠她的外公,怎么可以被人欺负成这样?看着那男人得意的表情,她恨恨地想“如果可以,真想跳上桌去,狠狠咬那人一口解解气。”
可是,牧筱晨在电视剧里听过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她现在唯一能帮到外公和妈妈的,就是想办法搜集证据,将那个大坏蛋绳之以法。
在那个男人的不断逼迫下,牧筱晨看着外公又一次无奈地让步。在男人的监视下,外公只得去银行取出了1000元。当外公把钱交到那人手中时,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外公眼中的愤怒和无力,而那男人拿到钱后却是得意忘形,大笑着扬长而去。
目送那人远去的背影,外公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低着头,步履沉重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牧筱晨牢记着叶璃交代的任务,她回头望了望外公,眼中满是担忧,然后迅速跟上了那个男人的步伐。
当她看到那男人拐进了街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时,她立刻加快了脚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