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李营长喊道。
“到!”王福生立正。
“晚上六点半,带一个排到礼堂警戒,有一场军民联谊舞会,有重要首长莅临,你提前布置好警戒。”李营长严肃道。
“是!”王福生带人去现场布防。
晚饭后,王福生带着一个警卫排的战士在礼堂各要点据守,担负起警戒任务。
宣传部、市商联的人下午就布置好舞会现场,这会儿提前到来,再次调整音响。
礼堂中间的长椅子全撤掉,沿着会场周边摆了一些长椅子,和小茶桌,摆上瓜子、花生。
会场上对角线拉了两根线,上面缠着彩纸条。
灯光师调整灯光,一会儿明亮、一会儿幽暗。
舞会七点开始,王福生他们六点半之前全部到位。
“连长,你不参加舞会吗?”有战士小声问王福生。
上面横幅上写着军民联谊舞会,懂的都懂,其实是给军官、城里姑娘牵线搭桥。
“去,干好你的事儿,这些是你该操心的吗?”王福生剋了战士一顿。
战士马屁没拍着,讨了个没趣。
这种舞会以前多,连级以上单身干部都必须参加,后来渐渐少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搞一场?王福生心中生疑。
以前不是连级干部,每次舞会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搂搂抱抱,抱着漂亮的城里姑娘笨拙地转呀转。
现在自己有资格了,接到的命令还是警戒任务,心中不免失落。
自始至终,王福生都没意识到自己已有两个女人,没资格参与。
只在乎没能去享受漂亮姑娘崇拜的目光。
老百姓对军人很敬仰,发自内心喜欢军人,以嫁给军人为荣。
六点五十分,两辆大卡车载着姑娘们来到礼堂门口。
姑娘们穿着得体美丽、落落大方,相互搀扶着从车上跳下。
王福生带着排长巡视各警戒点回来,在礼堂门口正好看到姑娘们下车。
“茵茵,下来呀!”有姑娘伸手,向车上的胡茵茵喊道。
胡茵茵第一次坐卡车,上去时同伴们生拉硬拽爬上来,现在下去,看着高高厢板,不敢跳。
“来,我接你!”王福生想都没想,大步过去,伸出手接住胡茵茵的手。
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胡茵茵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用力一把带下来,扑在王福生怀中。
胡茵茵的脸红了,有激动也有委屈。
“茵茵!你怎么来了?”王福生深情地望着胡茵茵,轻轻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柔夷。
今晚的茵茵刻意打扮,擦了胭脂涂了口红,身上撒了香水,纯白色翻领衬衫、灰蓝色半身裙,妆容淡雅,衣着简洁大方又高雅,在一众姑娘中鹤立鸡群。
这般模样的茵茵王福生从未见过,不似往日的骄奢,多了几分有内涵的知性味儿,这样的女性哪个男人能抗拒?
王福生的眼睛有些腥红,这是他的女人,怎能让旁的男人触碰?
“我怎么不能来?你是谁,管得着我?”胡茵茵昂起头反问。
脑子进水了,会被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哄上床,遇事不敢担责,让自己去打胎,几天都不见人。
胡茵茵对眼前这男人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第一次交给他,也喜欢那张脸,可是他的表现令人失望。
今日的打扮是哥哥请人给自己做的造型,不是自己喜欢的风格,很抗拒。
被哥哥狠狠凶了一顿,不得不顶着这副行头出门,看到同伴们惊艳的目光,虚荣心得到满足。
现在这个男人主动献殷勤,胡茵茵心中又嗔又怨,奈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快点儿,茵茵!”同伴呼唤。
“来啦!”胡茵茵顾不得和王福生掰扯,去追同伴。
王福生的目光追着胡茵茵进了礼堂。
“连长,你认识这姑娘?”排长暗戳戳地问。
两人的眼神黏糊,一看就有故事!警卫排长不是随便谁都能当上!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察言观色是基本功,不然怎担任警卫工作?
“去,皮痒痒了?管起老子的事儿!打起精神,今晚有重要首长参加!”王福生打起官腔训斥。
心中暗肘,自己做的有那么明显?旁边人都看出来了!
七点,一批军官排队整齐有序进入会场,一板一眼仿佛上战场。
切,土包子!王福生心中不屑。
一看这批军官是刚下战场的,黢黑、粗糙的肤色,饱经风霜,眼神带着杀气,进入会场时明显感到别捏、局促。
在城市混了几年的王福生自诩为城里人,甚是看不起保持本色的军人,觉得呆板,不懂与时俱进,不懂情趣,不会享受生活。
军官们进入会场,各个在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