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除了告白那天,我男朋友从没说过爱我,我出事那天就是因为这句话和他置气,后来……我就很后悔,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让他先说出来那句话,而不是我。”
“比起失去他,一句话我爱你,又算得了什么。”
唐惜反复想着范真真的这句话。
三年前,她刚爱上程绍祖时,尚未真正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就被他冷静的选择给泼了一盆冷水,不见的三年,唐惜对程绍祖是怨怼和憎恨的,同样是思念的,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初不那么倔强,就算低下头求他又怎么样。
在她的生命里,程绍祖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是除叶静秋外,她最在乎的人。
被关在兰花村时,唐惜想的最多的就是程绍祖。
想他说话的表情,是冷漠的、是疏离的、是不耐烦的,或者是他揉着眉头无可奈何看着她,就算是静静坐着的模样都是好的。想他的怀抱总是火热的,让怕冷的她感受到舒服的温度,她不知不觉中已经眷恋他的温暖。
她遗憾,如果就这样和程绍祖分开,她是多么不甘,她甚至从没真的说过爱他。
是,唐惜爱程绍祖,从三年前,爱上时就不曾停止。只是那时候是冲动的猛烈的,享受那种被人搭救的感觉,现在是,想和他就这样下去。
唐惜的手轻轻地放在还是平平的腹部,如果真如梁笛声判断的,她怀孕了,这会不会是一次重新的选择机会。
弥补三年前的遗憾,她和程绍祖,是可以有一个圆满结局的。
唐惜仅剩的的物品已经不多,被一一摊放着放在桌上。白色的帆布单肩包,那个带着划痕的钥匙扣,还有枚可以开合的镜子和一支手霜,另外就是一个粉色封面黑色字体的塑料封皮的本子。
程绍祖完全收进单肩包里。
刘贯一靠着桌子半坐着,抽着烟侃侃而谈,“你老婆可真厉害,从一百多个拎着棍子的人眼皮底下跑出来。”
“事情查的怎么样?”程绍祖把唐惜的包放在旁边,他接过刘贯一递过来的香烟,手上一道痕迹,血迹已经干涸,在他干净的手上,狰狞的痕迹。
他弯腰用力吸了一口,被香烟呛得弯腰咳嗽,胃要咳出来一样。
刘贯一帮他拍后背,没轻没重的拍的程绍祖咳得更厉害,刘贯一看程绍祖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讪讪地收回手,咬着烟去旁边倒了杯水递过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等会吃。”程绍祖说着,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