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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健(2 / 3)

而白野小口小口呷茶不曾打断你们思索。

“什么叫捏造一个咒灵的生辰八字?”伏黑开口问到。

此刻你和伏黑都默认了对咒术师以及咒灵的了解,白野也没再逼问,直接坦率地回答你们。

“这是一种上古秘术,这些咒灵不是因为人的恐惧产生的,是在写文字的此时此刻产生的。写上生成年月后就会出生。”

“上古秘术?”

“是一千多年前一个给人做法事的先生发明的,起初是想捏造一个保佑亡魂的守护神,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产生的是低级咒灵,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他只是写下制作方法后就把这个记载尘封起来,后世也没什么人学习,除了能骗骗迷信之人的钱财,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非常难学,对于咒力的掌控要求极高,因此从未有人坚持做这件事。”

“寒竹他坚持多久了?”

“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为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和伏黑对视了一眼,回过头时,稳重的僧人换了一副嘲讽的神色,跳动的眉眼只在暗示一件事:不是说不知道不了解不关心吗?还说不是来调查寒竹健的?

你心虚地咳嗽了一声,毕恭毕敬对这位老先生解释:“大师,我们确实是来调查寒竹健的,起先不信任大师,大师莫怪。”

他不在意地摇摇头,“这个倒没什么,年轻人谨慎些好,不过这不是你们能处理的事,回去汇报给你们的负责人。”

“实不相瞒,这是我们两人擅自做主的行为,既然今天都来了,不求大师能多做什么,请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也好派人来接手。”

他想了想,点点头。

你说完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后稳了稳心神,沉吟片刻便张嘴。

然后在几人的注视下,瞠目结舌,你想说的话想问的事全都涌入舌尖,反倒堵在了一起,一句也问不出来,凌乱的思绪把你钉死在原地。

红润的小嘴就这么急急地张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伏黑惠知你心中线索繁杂,应了那句当局者迷的话,他一头雾水地来听,反倒心里还明白一些。

他见你神色千变万化,嘴唇却迟迟发不出声音,抬手打断你把自己困住的势头,谦逊有礼地对白野大师说:“麻烦大师先说说对寒竹有什么了解吧。”

白野愣了,随即也意识到对面的两个年轻人意气用事的可能性极大,估计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型的思路,就咋咋呼呼地跑来,要是真对上寒竹那个老贼今天都凶多吉少了。

失望和希翼同时淡淡晕开在心里,他低低地开口:“那这就说来话长了,希望可以帮助到二位。”

你放弃了心里的疑团,屏气凝神好好听他说,中年人温厚缓慢的语调熨帖又富有力量,像在讲述一个记录在册的陈年故事。

“我和寒竹健是在这个寺庙认识的…”

那个时候,我们都才二十多岁,出师后就都到了这个小神社。三十多年前这附近还有村民居住,经常会有事务需要我跟他处理,日子呢不忙也不轻松,有井有条地安排着过,再加上年龄相仿,我们渐渐成了很好的朋友,这么一过就是二十年。

春日出游,夏日乘凉,秋日冥想,冬日扫雪。

从来没有半点不快和争执,彼此互通心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烹茶煮雪,折柳看梅,闲云野鹤的生活让两个人都养出了慢悠悠的性子。

寒竹健是咒术师的这层身份,他很早就对我坦白了,他咒力不强,术式比较特殊,并没有继续出任务的打算,他就离开咒术界中心,到了这座小山上守护这附近的村民,保护这个神社。

寒竹健不止一次告诉我,他的术式对咒灵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他总觉得这种能力只会给人带来灾祸,因此他从不在人前显露,也不轻易使用。

我一直和他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我甚至也对咒术的事情产生了兴趣,我们搜罗了很多古籍进行研究,他不再实战后发现了研究的乐趣,甚至学会了如何用术式治疗伤势,如此一来他那个有些危险的能力变得更有作用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和寒竹,大概率会一直过这种青灯古佛却不乏趣味的生活。

也就是十年前,确实是出了意外,或者说都不叫意外。

寒竹健变得很怪。

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怪,我们刚刚在门前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也就是幸二,他就出了一趟远门,很多天才回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切又让我觉得不一样了。

他回来的那天,下了大雪,鹅毛一般的雪花怎么也耗不完,我撑着的骨伞已经逐渐沉重,都不见他上山的身影。

我跺了跺脚,嘴里呵着白气,不停地抖落伞面沉重的积雪,在我快要冻僵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他。

然而我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欣喜,我没有办法忽视他额头处突然出现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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