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磨墨。
张二河就那么硬着头皮,一张接一张地写着。
尽管张二河出身武夫,然而在实际工作中亦需频繁撰写奏章。其书法虽不能称之为上乘,但亦达到颇为工整的程度。
张二河持续书写至下午时分,方才完成一百多余张请帖的撰写工作。
在此期间,李川特地为在场人员提供了茶水及点心以供享用。同时,亦挑选出部分请帖,指派府中下人尽快分送出去。
“张大人实在过于谦虚了,您的书法水平显然高于在下的字迹。”
李川笑呵呵地夸了张二河一句,说:“待会儿我得亲自跑一趟,给朝里的一些大人物送请帖去,所以今晚就不能请大家吃晚饭了哈。”。”
“行行。”
张二河赶忙点头,随后恭敬地询问道:“那么,殿下是否已经宽恕了犬子?””
“什么宽不宽恕的的。”
李川一挥手,随口说:“嗨,这事儿我根本没放心上,我知道张都尉肯定不是故意的。”
“好、好。”
张二河显得轻松了许多,目光再次投注至张士超身上,严肃地说道:“你这废物,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快跪谢八殿下。”
张士超内心倍感委屈,却依然不得不跪下恭敬地说道:“深表感激殿下的宽宏大量。”
“ok了,我送送你们吧。”
李川和颜悦色地表示。
“殿下亲自相送,实在是担当不起。”
张二河装作深感荣幸,恭敬地回应道。
“无妨!”
李川挥了挥手。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送你们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情势所迫,父子二人无力推辞,唯有面带笑容,向外徐行。
莅临室外,八皇子府上家丁已将马匹备妥,恭候父子两位使用。。
“嗯?”
张士超猛然瞪大眼睛。
“这马……?”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马匹,张二河控制不住表情,面部不停抽动。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我的宝驹呢!
“马怎么了,这不就是两位来的时候骑的吗?”
李川故意摆出一副迷茫的姿态,随后提出了疑问。。
“殿下,此马匹并非属于臣与臣之子所有。。”
张二河豁出去了,打定主意不再做这赔本买卖,就直接说了。
“嗯?这不是你们的吗?”
李川故意表现出困惑,轻轻搔了挠头皮,疑惑道:“难道我方才所指府内仆役骑乘外出之马匹,才是你们的马匹?”
没了?
父子俩脸上紧了一紧,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抽了一下。。
“唉,张大人,实在太抱歉了!”
李川一脸歉意地说:“我这才刚搬过来,这些马匹都是我父皇让人预先安排好的,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啊……”
“无……无妨!”
张二河内心淌血,只得勉为其难地表示:“各类马匹本质相通,我们不妨假定是与殿下互换了同等价值的马匹。”
“哈哈哈,不愧是张大人,此言有理。”
李川笑呵呵的点头:“马只要能骑着走,就行了呗。”
能骑着走……就行?
张二河心里那个疼啊,差点就忍不住要骂李川一家了。。
屁,还能骑就行了呗,那你咋不骑着头猪出门!
自己来时所驾驭之马匹,均为经过严格筛选之优质战马,其价值不下百金。
这踏马什么破马?
这他娘的就是坨狗屎!
还大言不惭的说是陛下命人安排的,说出来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下人敢这样糊弄皇帝,真不怕九族凉凉。
用“狗屎”一样的劣马换了自己的宝驹!
还说能骑就行?
若非考虑到李川缺乏骑马的能力,实在难以置信其行为不是出于故意。
李川已经将话语表达至如此程度,父子二人亦不便再行争执,只得坚定心志,骑乘马匹返回家中。
目睹父子俩离去,李川的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杀猪成功!
“父亲,明知此非我们马匹,您为何不设法追回我们的呢,那两匹马的总价值高达两三百金币。”
回家途中,张士超有点不爽,就问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都被骑走了,你还想追回?跟一个皇子讨要?传出去也不怕笑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张家连两匹马都要跟皇家斤斤计较,你让皇帝如何看待我们张家。”
张二河严峻的目光凝视着他的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搞出这些事,我们至于遇到这些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