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苑里,念酥提着心,生怕自家小姐一个不规矩,把世子爷给非礼了;阿石和双宝,其间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真的,看着某两人中了翡翠蛊的模样,让他们说什么好呢!
而陈记酸菜鱼铺子,一阵吵闹。
“什么,于大厨不在?”
“我可是特地从内城赶过来的……”
“各位客官,真不好意思,东家今儿有事找于大厨,望各位见谅,东家也发话了,今天一律打八五折!”
“什么吗,老子又不缺钱,就想吃于大厨薄如纸张的鱼片儿!”
“你们东家可真任性!”
掌柜在心里腹诽:可不!她开着铺子你们以为是做生意吗,恰恰相反,给她打牙祭是真,做生意是顺带的!
可怜的他在这儿当靶子,吸收所有的怨念,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
杨艺洁下学归府,看着府里仆从们严阵以待,心感疑惑,路过小路,听见两小丫头在说话。
“天哪!没想到仁王世子竟然大驾光临我们陈府,我以前连内城都不敢去逛呢,没想到待在自家府里都能瞧见贵人耶!”
“虽然没看清世子长啥样,身边的护卫小哥哥也好帅哦。”小丫头双掌合十,托着脸蛋,一脸陶醉。
“瞧你那花痴样儿,还是我们大小姐厉害!回来才多久,和定海公爵府有婚约,谢府都派媒人过来提亲,如今,皇亲国戚的仁王世子也上门来,这辈子,我只服我们大小姐呢。”
“对啊对啊,她人还好好呢,昨个我在院子里打扫,遇见她还夸我可爱,赏了美人橘给我,那玩意儿老贵了,一个就要二两银子呢,我们村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出去当丫鬟营生,听俺娘说,没有一户主家像我们陈府这么厚道,工钱不是最高,但是日子是最好的,没有苛责打骂,一月二休,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本来俺娘打算今年满十八辞了早点嫁人,现在让我老老实实干活,千万别丢了饭碗。”
“你们说谁来府里了?”
杨艺洁从小路上拐出,偷听了会儿,不耐听关于陈圆润的话,出声打断。
两小丫头噤声,对视看了下,撇撇嘴,“哎哟,我忘记给大堂换花儿。”
“我忘记擦桌子了,杨姑娘,我们先去忙了。”两人加快步子离开此地。
杨艺洁气得不行,“唉,你们!你们……”
走远后,小丫头回头看了看,没跟上来,两人继续咬耳朵,“不就是借住陈府吗,端得一副小姐模样,大小姐没来之前,就不爱搭理我们,最近更过分,昨个儿杨嬷嬷炖了红枣汤让她去厨房喝,她瞧见我,让我帮她端过来,不就是读书好了点,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你还真别说,唱歌在牡丹会拿了第六名,你说她刚打听世子来府里的事情,八成想攀高枝!”
“就她那眼高手低的性子,自己没脸就算了,如今住在府里,别丢我们陈府的颜面!”
杨艺洁回了自己厢房,没换下学院院服,倒重新梳洗一番,款款玉步来到后花园,可惜这次被护卫拦下了。
“杨姑娘,今儿有贵人,怕冲撞了,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我……我找大小姐……”因为底气不足,声音低如蚊呐。
侍卫忍不住翻了白眼,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
“你还是等贵客走了再来找大小姐。”
另一厢,陈圆润见时辰不早,一脸狗腿的模样:“世子,今儿于大厨放假(你说这话摸过你的良心吗),要不留在府里用晚膳,他的酸菜鱼做得可好吃了,不知道你吃过没有?”
主仆三人一听,眼睛发亮。
陈老大见状,默默为自己点个赞,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紫昱延点了点头,他不耐去人多的地方,陈家酸菜鱼铺子很火,即使很想经常去,也没法子,若是让人打包回来,味道总比现场出锅的要差点!
撇开陈东家无耻流氓不说,其他倒很合他口味,这只是指爱好上,男女之事免谈!
院子里种满了蔷薇花,微风轻拂,花香馥郁。
凉亭里的石桌让给了主仆三人,再另外置了一木桌,紫昱延对陈东家如此安排很满意。
赤宝橙宝看着热气腾腾大份的鸳鸯锅,一份酸菜一份微辣,笑得跟两只在太阳晒得懒洋洋的猫咪一样!
没想到这女流氓也有可取之处!
再瞧瞧世子,戴着面具,陈圆润双目瞪得老圆,吃饭总要摘面具吧!
紫昱延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轻微拨了拨,面具一分为二,他取了下半截。
陈老大:……我去!这都行
摘下面具后,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胡须刮得很干净,那唇红润富有光泽,让陈圆润忍不住舔了舔嘴,看的双宝警惕心暴涨!
世子,你的美色勾起了女流氓的色心!
橙宝跨步上前挡在陈老大的视线,“陈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