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志吃好饭,舀了点儿水洗完饭盒,看了看江森,又看了看进了帐篷的王海洋。
犹豫着,走到江森旁边,蹲下身,拿起一棵野菜摘着。
江森没拒绝,知道他有话要说。
果然,一棵野菜没摘完,刘洪志就憋不住了。
“江森,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刘洪志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啊!就是你刚才说那个女的,黄丽萍不干净,是真的吗?”
江森放下手里的蘑菇,抬头看他,“我也是听人说的,只是好心提醒你,我又没碰过她。”
“你……”
刘洪志简直要抓狂了,心里猜测是不是江森在戏弄他,可又不放心,万一江森说的是真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已经感觉某个地方有些痒了。
他动了动,咬着牙琢磨了好一会儿,问道:“厕所在哪儿,我想上个大号。”
江森朝周围一指,“都是!”
刘洪志也顾不上问为什么这里没有厕所了,转身就朝对面林子里跑去。
江森慢慢地笑了,好心情地提醒道:“小心鸡脖子!”
刘洪志跑得飞快,脖子都是僵直的,一头扎进林子里。
江森起身去了帐篷那边。
他要看一眼王海洋到底睡哪里了。
要是占了别人的地方,回头又少不了一顿吵。
结果,他一进去,就看到那家伙把江森旁边人的铺盖朝里面推了,躺在第二个,江森的铺位旁边。
他的睡相很标准,被子也很整洁,箱子和包和其他人一样,放在脚下。
江森退出来,再次确认了,王海洋应该就是出自军区大院。
按理说,他们这种人,应该直接去当兵,为什么会来北大荒?
回到前面,江森靠在门框上,也有些犯困,又不想回去睡,干脆就坐在这里,闭上眼睛迷糊一会儿。
刘洪志过了好半天才回来,脸色很难看,看到江森的时候,眼底露出恨意。
要是江森看到了,又要琢磨了。
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一副怨妇模样给谁看啊!
刘洪志来回没看到王海洋,就自己去了帐篷,结果就看到王海洋已经睡了。
他更生气了,为什么他就没人管?
肯定是江森!
难怪黄丽萍会跟他弟弟钻被窝,就江森这德性,哪个女人会喜欢?
还骗自己得了病,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他刚才去林子里仔细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没有小疙瘩,也没有发红流脓,江森就是个大骗子!
他困了,浑身都累,又回头去了另一个帐篷,朝里面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给熏出来了。
太味儿了!
最后,他又去了右边帐篷,扒着门口往里看,短暂思考了一下,就钻了进去。
他的一举一动,江森闭着眼睛都知道,随你便!
在这里要是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好说。
要是再跟我不三不四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同学情了。
鬼知道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来了就来了,认识自己就认识自己。
非要跟我提黄丽萍,把你能的!
江森叹了口气,真是阴魂不散!
迷迷糊糊中,江森又把重生后的事情想了一遍。
忽然就生出一股急迫来,他很想去找她。
上辈子,大雪封山,没有吃的,全员出动去找吃的。
不知不觉中,他和其他人走散了,越走越远,最后冻得实在走不动了,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捕兽陷阱里,腿断了。
昏死过去之前,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他又睁开了眼睛,却在一个木屋里,木屋很暖和,灶坑里燃着火,一个苍老的背影坐在灶坑前。
自己腿上的裤子被剪开,上了药,裹着布条,用两个木板固定着。
门一开,一阵寒风裹挟着白雾进来一个人。
穿着兽皮衣服,戴着兽皮帽子,身上背着猎枪,手里还拎着一只野鸡。
“猎物不好找!只找到一只野鸡。”
“炖了吧!”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人开口,江森才发现,竟然是个女子。
女子摘了帽子、脱下厚重的兽皮棉袄,露出一条乌黑发亮的辫子。
一转身,一张英姿飒爽而又绝美的面孔露出惊喜,“咦?醒了?爷爷,人醒了!”
女子跑到江森面前,“你是山那头的知青吧?”
江森有些懵,但也清楚,一定是这对爷孙救了他。
“谢谢你们救了我!”江森的嗓子干涸疼痛。
一碗水端了过来,“后生,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