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朝阳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江森的想法。
“他比其他人隐藏的还深,要不是汪伟民被抓获,他也不会暴露。山里一定有他们的据点儿,而且,我们内部还有他们的人,只是我们并不清楚是一个还是几个,所以,成立了六班巡山,目的不仅仅是保护林场不受到野兽的攻击,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寻找他们藏身碰头的地点,把隐藏在深处的敌人给挖出来!”
江森心道,果然如此!
“我明白了!”
李朝阳笑了,“好了,你准备准备,去邮局等着吧!”
两人分开,李朝阳回了场部。
江森一个人又去了一趟供销社,跟马嫂子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了邮局。
白问渠看他来了,就跟旁边一个人说道:“好了,人到了,可以走了。”
邮局司机,就是白问渠的儿子,叫啥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叫他小白。
小白性格很内向,见人咧嘴一笑,就是不说话。
门口停着一辆拖拉机,车兜里已经装上了林场那边人的邮件、包裹。
江森跟白问渠道别后,把自己的东西也放了上去,跟小白一起坐在前面,“突突突”地离开了场部。
拖拉机没有吉普车和卡车快,但也比马车强。
一大早八点出发,下午四点就到了队部。
张建军看他回来了,问道:“回来了?”
“队长!”江森跳下车,“你怎么先走了,也没等我?”
张建军笑了,“我这里一堆事儿,你没事儿就多玩两天呗!再说了,又不用上工巡山,你急什么?”
江森呵呵地笑着,“你什么时候上山,我请你喝酒!”
“烧刀子?我也打了几斤回来,你那点儿还是留着给他们喝吧!”
“茅台!”
“茅……你不是都丢了吗?” 张建军有些狐疑地看着江森。
江森赶紧说:“还有一瓶,放在班长那边的没丢,一直都没舍得喝呢!”
张建军散了疑惑,笑道:“那你回去可给我看好了,我不去,别让你班长给喝了!”
江森打定主意,这回上山,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藏起来的东西给拿出来。
不然埋在石头下面,没冻坏,也不拿出来。
酒倒是没事,其他东西就不敢说了。
搞不好,就给山里的花花草草当肥料了。
这次去场部,除了往京都邮寄了二十多个麻袋的山货,还用不少东西给六班换了很多东西。
一桶煤油,巡山的时候,是小煤油炉不可缺少的东西。
还有十双雨靴,山里下过雪,有些地方泥泞不堪,还有腐烂的枯叶。
原来的鞋,一脚下去,不知道能带出来什么东西,鞋子袜子湿唧唧的,穿着很难受。
还有十件雨衣。
山里的天气跟猫脸儿似的,说变就变。
头顶大太阳,林子里说不定就下雨了。
还有一些盐和糖之类的。
粮食不用愁,上面给六班的口粮都比其他班组多,足够吃了。
就这些东西,江森自己就背上山了。
当然了,他没忘买了二十多个大饼子,用烧刀子又换了一饭盒的咸菜。
在队部住了一晚后,吃过早饭,江森就出发了。
这还是他来到林场后,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驱散了不少和朋友们分别的情绪。
他一个人,脚程快,没到天黑就回到了营地。
营地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但是锅灶还是热的,说明老瘸子在。
“老瘸子,我回来了!”江森大声喊道。
老瘸子从侧面林子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一只野鸡,背后背着枪。
他笑呵呵地看着江森,“回了?有口福了,才打的!”他抬起手,给江森看手里的野鸡。
江森把背篓放下,几步走过去,接过野鸡,“嚯!够肥的了!”说着,摘下酒囊递给老瘸子,“给!”
老瘸子接过去,打开闻了一下,又盖上,“不累就去把鸡杀了,等会儿咱爷俩喝一口。”
六月份的天气,大兴安岭里的温度依旧很低,棉袄还没脱掉。
江森走了一身汗,把棉袄脱了,拿起菜刀拎着野鸡就去了旁边的山泉。
“急着脱衣服干啥?再抖搂着!”老瘸子看不过眼,又把江森的棉袄拿过去,“穿上点儿!”
“好!”
穿好棉袄,江森利落地杀鸡,老瘸子烧了一锅开水。
两人就坐在门口,一个抽烟,一个给鸡拔毛。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海洋回去了?”老瘸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