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如此欺辱我娘亲,要重重的责罚他,不能轻易放过!”
林奉荣平日里,因为李姨娘得宠,也是被林顾池另眼相待的。
他以为,以父亲对他和娘亲的宠爱,苏凌恩是要被杖责的。
没想到,林顾池抬手就是一巴掌,丝毫不顾及还有许多仆人在场。
“惊扰了贵客,还不自知,滚回去自省,一个月不准出门!”
林顾池脸上已经是猪肝色,苏凌恩纨绔嚣张的名号盛京皆知。
偏偏林奉荣要招惹他,让侯府颜面尽失。
“哈哈,侯爷好家教,难怪能教出林姐姐和子安兄弟,这样礼数周全的。啧啧啧,就是这庶子嘛……也忒不济,幸好我爹今天没来,不然,他要是知道有人这样骂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了。要说还是我们家,就我母亲一人,院子里,可没有这么热闹的笑话可以看。”
苏凌恩奸笑出声,让林顾池的气愤达到了顶点。
“苏凌恩!”
林顾池咬牙切齿,这小崽子被中书令当成个金疙瘩,任谁也不愿得罪他。
“父亲,李姨娘是个急性子,说话没了规矩,惹恼了苏公子。父亲已经责罚李姨娘了,苏公子消消气,莫要再生事端,面子上都不好看。”
林晚棠柔声的劝导,苏凌恩却是眼睛滴流乱转,满心的奸诈都写在脸上了。
“呵,我昨日才听闻,子安因为跟我去画舫,被侯爷责罚了呢。这侯爷对嫡子和庶子差距也忒大了,嫡子去画舫品茗对诗,就要重则。这庶子都踩在我头上拉屎,就只是关禁闭。啧啧啧,难怪庶子被养成这样,哎。”
品茗作诗,这四个字,林顾池都不知道苏凌恩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就他这样的,著名纨绔子弟,竟好意思说作诗,字都不一定能认全。
林子安一向对诗书不用心,这个苏凌恩更不用说,满口的污言秽语,他能作诗?若是要问全盛京哪家的秦楼楚馆好,他倒可以说的头头是道。
林顾池瞪着眼睛,一副要把苏凌恩生吞活剥的模样,林晚棠开口劝道:
“我们侯府,一向最讲规矩,是武官中的清流。父亲一向赏罚分明,只是当着贵客,不愿多说罢了。苏公子请进,先喝杯茶润喉。”
林晚棠做出了邀请的手势,苏凌恩欢欢喜喜的拽着林子安进去。
“准备开宴,请贵客们去你的院子。”
林顾池脸上已经十分难看,气呼呼的对林晚棠下命令。
“三皇子还没来。”
林晚棠执意要等,刚抬步,就被林顾池拽住。
“三皇子不会来了。”
“父亲这是何意?”
林晚棠不明所以,慕元桢说会来,就是一定会来的。
董放听到这句,开口大笑,向着林晚棠走来。
“哈哈哈哈,三皇子昨日带兵出城,惹恼了陛下。当今圣上心善,这样僭越造反的大罪,只是打了几十杖。”
慕元弘也跟着出来,喜不自胜的模样。
“晚棠妹妹,昨天皇兄被打得吐了血。母妃担忧了一夜,下令太医院,全都去皇兄府上,若是保不住皇兄的性命,就让太医院所有御医陪葬。哎,谁知皇后和几个嫔妃凑巧也病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御医。父皇不得不罚,母妃都禁足宫中了。”
林晚棠的心,一寸寸的凉了。
董放派几十个护卫追杀她,什么事都没有。
慕元桢带兵援救,就要被硬扯上,造反的罪名。
慕元桢原本就虚弱,还要受这样重的责罚。
又偏偏,皇后妃嫔一起病着。
可不就是,怕皇帝不肯加重责罚吗!
皇宫内院,可是比侯府魔窟还要残忍的地方。
“不知三殿下病情如何,父亲,咱们府上,是否有安排人,过去探望?”
林晚棠想亲自去看,但想着父亲绝不会同意,只能另想办法。
“胡闹,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去招惹事端。”
林顾池绝不愿此时和废太子攀扯关系,只后悔当时听了林晚棠的话,没有拒婚。
“父亲,弘哥哥,陛下现在是生气,但是咱们亲自去探望,或者派人去探望,都可以显得咱们为人亲厚。特别是弘哥哥,更要表现出关爱兄弟的样子才好。”
林顾池还没弄懂,慕元弘马上明白了林晚棠的意思。
太子空悬,父皇多疑,越是对兄弟亲善,越容易被重视。
“晚棠妹妹,真是我的福星。我这就亲自去探望皇兄,稍后再过来赴宴。”
林晚棠对慕元弘点了点头,装出害羞的模样。
“弘哥哥快去吧,我这里有些现成的药,弘哥哥带着,定能显出弘哥哥待皇兄的体贴入微来。”
慕元弘连声叫好,董放紧盯着林晚棠一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