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之卿神情振奋,为未来生出无限希望,意犹未尽的回到家中时。
就被告知。
自家小弟被来给他看病的老神医给接走治疗了。
楼之卿几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个家主没在家,这是连自家弟弟都能被拐跑的吗?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年纪最大,也最稳重的何伯。
却见这老头,此刻一本正经的跟她汇报完后,面上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似乎这就是个很平常的事情。
就像是每天给她汇报店铺的财政收支一样。
可这能一样吗?
就算她不待见自家弟弟,就算她没怎么关心过他甚至还冷落无视他。
额。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这个家的主人之一。
结果她就出门拜个师的功夫,自己弟弟就被人轻易带走了。
这群人竟然没有觉得不对劲,都没人反对的吗?
楼之卿扶了扶头,感觉自己要被这群人给气出病来了。
何伯一脸莫名的赶忙上来,扶住自家大少爷,把人给扶到座椅之上,才松开手。
嘴里安慰的话却好似一把刀,再次插进楼之卿的心上。
“大少爷放心吧,汪神医医术高明,把小少爷接去就近治疗,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等着接回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少爷吧。”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楼之卿指着面前的何伯再看看周围那一脸莫名之色,不知他为何生气的仆人们,气的肺都要炸了。
但想到被带走的楼之贤,她第一次生出了担忧的情绪。
说到底,就算这些仆人再怎么不靠谱,肯定也有自己这一个多月对自家弟弟不闻不问的原因。
深吸几口气,楼之卿平复下心中的激烈情绪。
“啪!”
但最终她还是拍案而起,情绪激烈的就想去寻找那位汪神医的住处,把自家弟弟接回来。
怀中一物突然滚烫,似一道火,又似一捧冰。
几乎是瞬间,楼之卿感觉胸中那团火气被消灭,浑身暖洋洋。
那股莽撞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反应过来的楼之卿。有些后怕的弄在原地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差点就莽撞了。
这个汪神医明显就不对劲,自家仆人,特别是何伯,他们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全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少爷被人带走而不阻止。
但这件事情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了。
这就是大大的不对劲了。
这么明显的破绽,一看便知。
可她刚才怎么会下意识的就想直接莽上去的?
这跟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冷静下来的楼之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想起刚才的那股异常,她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一物,正是那装黑毛的香囊。
“果然。”
莽是肯定不能直接莽上去的,还是要迂回。
“对了,老师。”
想通其中关键,楼之卿神情一振,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给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楼家与衡府离的并不是太远,等到楼之卿下得马来,衡方博正在吃着午饭。
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刚收的弟子楼之卿去而复返,神情焦急,说是找他有要事相商。
衡方博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走了,怎么没过多久的功夫又回来了。
“把他请进来吧,我马上就来。”
放下碗筷,他拿起旁边的茶杯漱了漱口。
见着一家人都投来好奇问询的目光,衡方博摇摇头。
示意妻女们继续用食不用等他了。
等到他行至客厅时,正见自家新收的弟子在客厅中规规矩矩的坐着。
见着恒方博迈步进入客厅,楼之卿才装作刚看见,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学生见过老师。”
衡方博摆了摆手,示意自家弟子不用多礼,并招呼他坐下再说。
楼之卿跟着老师一起坐下,又看老师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这才起身开口。
“学生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牵线搭桥。”
“哦?”
衡方博听闻此话,挑了挑眉,慢慢放下茶杯,心中则有些不悦。
这拜师第一天就主动寻求他帮忙牵线搭桥,难道自己又一次看走了眼?
这又是个如郭祈年的人?
楼之卿直接大礼拜下,没有说什么这汪神医有古怪,强抢他家幼弟,意图不明,不安好心。
毕竟真要说起来,自己不会比汪神医与老师的关系更好。
若自己直接这样开口,自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