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情况还没有确定,你就要往我们头上扣不孝的名声,我看真正不孝的人是你吧。”
万淑芳一听到陈明月的话,眼中闪烁着寒意,旋即就走上前在陈明月没有反应过来时迅速给莫氏搭脉。
发现她脉象中正,一点事都没有,万淑芳就猜到莫氏在装晕。
她直接拿出几根银针出来,故意在莫氏的面前晃一晃,声音温柔又体贴:“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刚好会医术,这位夫人身子骨本来就硬朗,如今却昏厥了过去,想来是亏心事做多了这才显得有些心虚。”
“正好我还会一套专治人心的针灸之术,现在就让我给她治一治吧。”
“你胡说些什么呀?”陈明月听到万淑芳的话,惊得眼皮子直跳,人也迅速戒备地看着万淑芳,不许她把银针用在莫氏的身上。
“我在跟你们说事实,你们若是不听,那总不能让这位夫人一直晕过去吧?”万淑芳注意到陈明月浑身戒备的样子,故作不解地看她一眼,随后趁她不注意就飞快递扎了一下莫氏的痛穴。
本以为莫氏作为侯府夫人,她是忍受不了疼痛的。
不曾想莫氏被扎了痛穴,竟然死死地撑了下去,一点异样都不愿意显露出来。
万淑芳这下子确定莫氏不仅是个会拿捏男人的老绿茶,这份心机也不是一般的深。
她眼中划过一抹幽冷的光,又继续持针扎向她身上最痛之处。
“你给我住手。”陈明月哪里不知道莫氏是在装晕。
她就是太清楚了,这才能极快地把不孝之名说出来,哪里料到万淑芳竟然会把银针给拿出来。
她不认为万淑芳真的会什么医术,只认为她想要趁这个机会欺负莫氏,让莫氏在全家人的面前丢脸。
为了维护莫氏的脸面,陈明月二话不说就抓住万淑芳,想要狠狠地将她给推开。
“你给我松手。”万淑芳突然被人抓住,脸色瞬间冷下来,看着陈明月的目光冰冷又讽刺。
陈明月厉声道:“你分明就是在故意欺负我娘,爹,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陈昌黎娶她做妻子,完全是在侮辱我们的门楣。”
安阳侯心疼妻子,哪里愿意让万淑芳欺负自个的妻子,当即就冷声呵斥:“贱妇,我的妻子要是有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安阳侯,请你嘴巴放干净点。”陈昌黎闻言脸色覆盖上一层寒霜,配着他无情的眼眸越发映衬着他戾气深重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夫君,你别生气。”万淑芳知道莫氏善于忍耐,就对她提高了警惕。
如今安阳侯为了莫氏如此呵斥她,她就猜到了莫氏的意思。
不外乎就是想要利用安阳侯的身份,狠狠地将他们夫妻压制下去。
可惜她和陈昌黎根本就不会吃这一套。
毕竟莫氏就算名义上是他们的祖母,可她从一个外室成为安阳侯夫人,这本身就代表着她在先安阳侯夫人难产而亡的事情上脱不了干系。
“不就是这些人认为我们不孝吗?我们等下回家去就买一些纸钱烧给祖母,把我们的孝心都给表足,想来祖母一定会喜欢我们这些小辈的。你说是吧,安阳侯。”
万淑芳含笑地看着安阳侯,语气漫不经心地继续往下说。
“至于这位夫人,她虽然是你的继室,她上位的过往实在是不怎么光彩。”
“我丈夫陈昌黎不仅是镇武大将军,他还是你那原配发妻所生的嫡子唯一的儿子。”
“按照礼法来说,他就是安阳侯府的嫡长孙,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嫡长孙,你让他喊一个外室上位的女人做祖母,这不仅会让人耻笑,也会很对不起你的原配发妻啊。”
听出万淑芳话语中的讽刺,安阳侯目光威压犹如实质,声音更是如刀似箭恨不得扎穿万淑芳利索的嘴皮:“乡下愚妇,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对长辈说话的吗?”
似乎觉得自己一个侯爷跟这么一个乡下人说话很丢脸面,他又迅速地调整一下火气,如刀锋一样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落在陈昌黎的身上,怒火冲天地道:“她是你的妻子,她这么胆大妄为,是不是你在背后唆使的?”
“陈昌黎,我承认你在打仗上很有天赋,可光会打仗的武将这天下数不胜数,根本就不缺你这一个。你要是看不清事实,非要和我们一家疏远,甚至是唆使你的妻子做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你这一辈子……”
“够了。”陈昌黎听出他语气中对万淑芳的嫌弃和厌恶,当即也彻底冷下了一张脸。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安阳侯,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仅带着一份阴冷的寒气,还透着一份隐含怒火的讽刺。
“首先是你们主动要认回我,不是我死皮赖脸地靠着所谓的战功非要认回你们。”
“其次你们在五十年前霸占了我祖母的嫁妆,五十年后又来霸占我的战利品,还是以孝顺祖母这样恶心的借口来糊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