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刚喝了口茶就听到万淑芳说出皇后对太子夫妇态度有异的话,差点被呛住。
他咳嗽一声将呛住的感觉压下去,一脸疑惑地看着万淑芳迅速追问:“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万淑芳叹一口气:“还不是皇后表现得太过明显。”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万淑芳轻抿一口才继续说:“太子夫妇可是中毒,这件事情已经从东宫传了出去,陛下禁足几位皇子也是以此事为借口。”
“皇后作为太子的母亲,她在太子夫妇都中毒的情况下竟然只关心他们身边那些琐事,其他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关心,甚至也不紧张。”
“这哪里像一个母亲呀?简直就像一个陌生人。我察觉皇后态度不对,在回答她问题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她,发现她是真的不担心太子夫妇。”
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着,万淑芳总觉得皇后给她的感觉很古怪。
具体怪在什么地方,她又琢磨不明白,只能回来和陈昌黎说一说。
夫妇两人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指不定会有一些灵感。
陈昌黎眉头微皱,如果皇后一点都不在乎太子,那也难怪太子会被这么多人下狠手。
太子之前神色有异,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呢?
在心里转动一些思绪,陈昌黎眼中蓄出几分烦躁,口中却温柔地道:“终究是我们不怎么了解后宫诸事。”
万淑芳心里一转就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想太子夫妇的身边之所以全部都是筛子,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的不用心。”
“我给太子妃治病期间,太子妃也说皇后为人柔弱,又执着于皇帝对她的感情,平日里对太子很是疏忽。”
“我想太子妃既然知道这一点,那她这一次病好后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我这几天也在想办法给太子解毒,太子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端方君子的感觉,可我总觉得他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万淑芳把茶杯放在一旁,目光定定地看着陈昌黎,脸上带出一份浅笑。
“太子殿下有所改变,那之后不管皇后那边有什么事,他也能提前告知我们,到时我们再齐心协力地反帮衬他,那我们一家也能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彻底晾一晾手腕,让那些魑魅魍魉不敢小瞧了我们。”
陈昌黎听着这样的话,心思微动,随即伸手握住万淑芳语重心长地道:“本以为我们一家到了京城就能过上好日子,哪里想到麻烦事一波接一波的来。”
“这京城是全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方,整个大景朝最有权势的人也聚集在这里,麻烦事自然不会断绝。”
万淑芳知道陈昌黎的心思,不愿他心中充满自责,当即就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不管这些麻烦事有多少,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又同心同德,那自然就能见招拆招,说不定到最后还能够反将一军呢。”
说到反将一军这几个字,万淑芳忽然想到陈明月的事情,连忙问:“关于陈明月的事,你那边可有调查结果了?”
“陈明月最近每隔三天就会去一趟惠国公府,听说惠国公生病了,国公府上下都在为他的病情困扰,所以关于那王媒婆的事就好像是被国公府遗忘了一样没有被当一回事。”
“不过那王媒婆的家人最近还是在难民的身上使坏,他们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恶心我,而他们又比较有分寸,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只是给我添一些麻烦罢了。”
“也因为他们行事有分寸,我这段时间就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难民的身上,也把一些挑拨离间,心思不正的人抓了出来。”
陈昌黎说到自己处理的事,给自己添了茶水,喝一口又继续往下说。
“最近难民的事虽然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因为我发现难民除了来自扬州,也有来自江城的。”
“听说江城那边是发了大洪水,而洪水过后还发了一场大地动。”
陈昌黎说起天灾的事,语气不自觉沉重。
“今年一下子出现了四大天灾,国库又很空虚,难民的事要是再处理不当,恐怕整个天下局势都会不稳定。”
“可惜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陛下的面前说起,我给陛下上奏折,也不知陛下有没有瞧见。”
一听陈昌黎说起天灾,万淑芳想到今年出现的旱灾,蝗灾,洪灾以及地震,心里很是不好受。
“天灾的事非同小可,陛下铁定会妥善处理。”
她心里再不好受,面上也很快地安抚着陈昌黎,让他别胡思乱想只安心地做好自己的事。
“其他官员也不是傻子,他们心中一定有数,陛下更是英明神武,关于江城那边的事,他指不定早就收到消息了。”
“你如今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只要你把事情办妥当了,陛下就算还有其他的心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