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样,他永远也比不了自己男人,这也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大哥~这女子胡说八道。二郎老实,认识的人哪个不说他是个实心木头。他可不会有那花花肠子·······”
老二娘子说到一半,就见他冷着脸,细长的眼睛打量着自己,一时惶恐,舌头打了结,弱弱的看了看旁边的嫂嫂,嘴唇一抿一抿的。
周云若冷哼一声,眸色愈加深了,连她都看出来了,当初也就自己傻傻看不清。他说什么她都信。
全心全意爱着这么一个混蛋。
外人眼里,定是可笑。
门外的吵闹声,自然也惊动了内院的闫母。本是打算冷眼旁观,杀杀老大娘子的威风,谁成想竟扯到了老二身上,这可坐不住了。
闫家老夫人来到两个儿媳跟前,一脸慈蔼的对儿媳们劝解道:“男人外面那点子风花雪月事,大都是转头就忘。况且谁家的锅底也不是白的。”
“放心!有我这个母亲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越不过你们去。”
看了眼人群,又叹了一声道:“哎~~聪明的娘子大都关起门来处理,你们便是不顾自己的面子,孩子们的面子总要顾着些。”
外人不知,定然以为这婆婆懂礼宽和。
一番话,说的尽是道理,处处是为儿媳好。可唯独不提儿子的错,仔细想来,又句句透着儿媳不懂事。
周云若眸光暗了暗,上辈子自己就是被她这伪善的模样骗了。
当初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她为此同母亲大吵一架。
母亲气急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那时说了一句话,让母亲伤心了好久。
她说,闫衡她娘都比你疼我。
以至后来,母亲每每想起来都要说上一嘴,傻孩子,你是打我肚子里来的,谁的肉谁疼。她如何能与我比得?
刚进门时,婆婆常常在她面前哭诉自己的心酸史,说自己一辈子为闫家做牛做马,拉扯儿女吃了大苦,亲戚们看不起,公公喝酒后还总是打她。
她听了,只觉的婆婆可怜极了。于是做了这家里的救世主,欣然拿出嫁妆,贴补家用。
想着他们过好了,闫衡也会记得她的好。
可她哪里想过人心不足。
待到闫衡小妹出嫁,婆母竟理所应当向她要钱嫁女,还称长嫂如母,合该她出全部嫁妆。
自己又不是傻子,当下便严词拒绝了。冷冷丢了句:“谁生的谁管,我只管自己生的。”
不知她回屋后如何哭诉的,当晚公公便打上门,将她的屋子打砸一通。
在平洲,闫衡的爹以混不吝出名。
他家祖上也曾荣光过,几辈人下来,到了他这个败家子手中,彻底败落。
不仅不务正业,还是个爱生事的酒鬼。
每每喝了酒,骂东家,打西家,恨不能整个平洲城都得听他的。
因此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可总也打不怕他,时间久了,人们在街头,再见他与人厮打,也就习惯了。
直到闫衡长到十三四岁,拿着家中祖传的军刀,红着眼将那打伤他爹的地痞,一路追砍至家门。
谁劝都不听,非要那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得已那人七十岁的老爹,亲自给他磕头赔礼,此事才算完。
打那以后,借了他儿的威名,他再是喝酒骂街,也无人敢管。
现下想来,她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怎的就没想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样的爹能生出什么好种?
怀着身孕的她,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母亲虽恼她不听话,见她挺着大肚子回来,又心疼不已,命人去城外平洲军营寻来闫衡。好一顿训斥。
此事之后,闫母表面虽同以前一般,可背地里却逢人便哭诉她的种种不是,外人都道,她仗着娘家势大瞧不起公婆。
待她察觉外面的风言风语,便跑去质问婆婆,她哭的比自己还委屈,见了闫衡只闷头抹泪,好似她真成欺负公婆的恶妇。
如今再看闫母装好人,她心中不屑极了。
闫母命人将大门关上,看热闹的人瞬间被隔绝在外。女子被下人带进了院子,一行人也回身前往。
走至内门,正好与闫衡并肩而行,拿余光瞧去,他紧抿着唇,专视前方。
前方可不正是他的小心肝儿,那女子杨柳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
周云若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闫衡顿时压下眸光,斜扫了她一眼。扯着嘴角,低声道:“待爷得了清白,再好好收拾你。”
那句“收拾”显然别有意味。
周云若只觉浑身恶寒。
不多时,顺子跟着闫二郎来了,不大的厅堂家人都在,闫二郎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
老二娘子见着他,再也憋不住,抽泣出声,上前指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