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乾并不属于秦牧原来的那个时空,但跟原来的华夏古代十分相似。
而且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动植物和气候上也几乎与古华夏南方地区没有区别。
而秦牧记得,古代南方的主要作物为水稻。
一般亩产在17石到28石之间,且可一年两季。
算下来一年的亩产量就在34-56石之间,哪怕是取个中间数也有45石。
可是在德祥上交的账册中,白崖山皇庄的水稻全年亩产居然只有两石!
即便是考虑到庄子里的田土有良田、下田、瘠田以及坡田的分别,平均值也不该低于四石。
也就是说,眼前这狗东西足足昧掉了一半!
而且佃农也不可能只干活不吃饭,上报的这两石粮食里再刨除佃农的口粮和维持皇庄的费用后,就几乎剩不下什么了。
也难怪原主身为堂堂九皇子,一边领着朝廷的俸禄一边坐拥几万顷的土地,却穷得跑去克扣护卫的月银,导致整个皇子卫队居然只有五十个可战之兵!
德祥双目一睁,却不抬头只是一个劲的叫屈。
“殿下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只是一片忠心,为了殿下你免受陛下责罚,这才好言提醒!”
“怎么……怎么就怀疑老奴贪财了呢!”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对方受了多大委屈。
秦牧也不与他废话,直截了当道:“不怕告诉你,此事父皇已经知晓了。”
“但却没有处罚我,你知道为何?”
德祥吃了一惊,心道:‘原来此事已经揭过,怪不得这废物有恃无恐!’
不过德祥也不以为意,大不了继续糊弄这小子就是。
想到这里,德祥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恭维道:“那自然是因为殿下与陛下血浓于水,不忍责罚殿下呗!”
“老奴就说陛下心中最疼爱的还是殿下,哪怕是传位于殿下也为未可知啊!”
秦牧不耐烦的站起身,要是面前时秦北、秦爽之流,他倒是不介意跟对方虚与委蛇、装腔作势一番。
但一个太监?
他配吗!
“少跟本宫耍嘴皮子,你以为本宫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啊啊声?”
就在此时,卫铮大步踏入正堂,禀报道:“启禀殿下,属下已经带着弟兄们询问了许多佃农,都说这两年风调雨顺,不但没有出现粮食歉收,反而是难得的丰年!”
德祥闻言不禁身子一抖,暗恨秦牧为何不请自来。
这下来不及下封口令,老底顿时被揭穿了。
果然,秦牧冷笑道:“每年你送账册的时候说的都是粮食歉收,用的借口不是虫灾就是干旱,甚至是发洪水这种离谱的借口都有。”
“你是不是以为本宫是个蠢货?”
此言一出,不仅是德祥,就连站立的皇子府护卫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只是秦牧眼珠子一瞪,这些家伙立刻身板一绷,目不斜视起来。
秦牧好悬没有气冒烟,却也只能怪原主真是个蠢货了。
只是众人这么一添油加醋,秦牧心中愤怒更胜。
然而那德祥却是咬紧牙关死不改口,辩解道:“殿下冤枉啊!”
“那些个泥腿子知道什么?这几年庄子里,当真是多灾多难,绝非老奴胡言啊!”
秦牧沉下了脸,自己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却还是咬死了不松口,这是对自己弱智的形象形成固有印象了啊!
气得翻了个白眼,秦牧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卫铮!”
“属下在!”
“把这该死的太监绑起来,本宫要亲自行刑!”
“哈?”卫铮一愣。
秦牧身份尊贵,亲自干刽子手的活,属实有点跌份了。
秦牧何尝不知?
只是这老太监,一看就是块硬骨头,不下点狠活怕是不好撬开对方的口。
而且年纪又大了,要是让手下刑讯,又担心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秦牧只是心算了一下这几年账册与预估产出的差额,就有一种要发财的预感,岂能让德祥轻易挂掉?
“哈什么,难道你们有谁是黑狱出来的,能保证让这没卵子的既‘升天’又不真的升天?”
众人面面相觑,立刻给秦牧找来各类家伙。
当被捆绑起来的德祥,看着面前散落的铁钉、麻绳、各类刀具、辣椒水、夹棍等物,不禁咽了口唾沫。
“殿下,咱家是内官监监丞,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秦牧一边摆弄着临时找来的“刑具”,一边露出渗人的微笑道:“你一个家奴,难道还想跟本宫讲人权?”
德祥不知道什么是人权,只知道一会相当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