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每道菜就尝了一口,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淮王略一挑眉,他记得那日在汇鲜楼,那少年胃口挺大的,吃得比他还多,怎么今日就没胃口了?
“从饭馆出来,他又去了书肆,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暗卫将拎回来的包袱放到了案上,又道:“属下把他看过的书都买了回来,就是这些。”
一旁的谭砚邦取出里头的书翻看了一下,似乎是想找出什么端倪。淮王眸光扫过其中的一本,见书封上写着几个大字“龙阳秘术”。
淮王:……
喻君酌考察完几间铺子后,针对各家铺子存在的问题,做了一些总结。
玉器铺子卖的东西太杂,分区做得不好,女子用的钗环首饰和玉.势那种东西竟然摆在一起,这哪家女子看了还敢再来?
饭馆也好不到哪里去,招牌菜做得没滋没味,分量还少,难吃。
书肆就更过分了,卖的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书……
就在他琢磨着该如何着手整顿铺子时,永兴侯着人来了一趟偏院,说是叫他过去,有事情要跟他说。
喻君酌回府已经数日,一直没有主动拜见过父亲,今日对方主动着人来唤,他也不好再推辞。
到了前厅时,永兴侯和喻君齐都在。
父子俩正相谈甚欢,见喻君酌进来,永兴侯登时收敛了笑意。
“三弟,快过来坐。”喻君齐招呼他。
“侯爷。”喻君酌朝永兴侯行了个礼,态度十分疏离。
永兴侯被他一句侯爷叫得当场变了脸色,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怒气。
“我着人安排了你去武训营,下月初十你兄长会送你过去,你准备一下。”
“武训营?”喻君酌有些惊讶,“那日我让大哥转告您……”
“你大哥确实说过,但我思忖再三,那里确实最适合你。”永兴侯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强硬,丝毫没给喻君酌反驳的余地。
喻君酌想到上一世在武训营里的经历,便觉胸口发闷。那些毫无来由的恶意和欺凌,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后来是营中的管事看不过去,找了个由头将他打发走了。
离开武训营后,永兴侯才安排他进了宫塾。
“我不去武训营。”喻君酌道。
“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喻君酌看着眼前的永兴侯,眸光失望至极。但他并未再争辩,他心知自己这位父亲性情独断,让对方改主意比登天还难。
若他不想去武训营,只能靠自己想法子。
喻君酌正欲离开,便见大哥喻君泓疾步而来,面上表情凝重。
“君酌,你也在?”喻君泓上前在弟弟肩上轻轻拍了拍,开口道:“今日南境又传来消息,淮王殿下受伤了。”
“怎么会……”这么快?
喻君酌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是去淮王府特意提醒过么,怎么还是同样的结果?
“淮王受伤了?伤得重吗?”永兴侯问。
“没说重不重,但陛下要找人为淮王冲喜,想来淮王是伤势比较棘手。”
“冲喜?淮王远在南境,怎么冲喜?”
“陛下应该是太过着急,说是要在三日之内把婚事办了,眼下礼部已经开始筹备大婚之礼了。”喻君泓眉头紧锁,他是武人,因此知道淮王一旦有事,南境只怕将危在旦夕。
一旁的喻君齐好奇问道:“三日之内把婚事办了,那找谁当淮王妃呢?”
“陛下的意思,身份不能太低,要配得上淮王的身份。而且司天监那边也不知怎么合计的,说是淮王八字硬,冲喜必须找个八字更硬的人,最好是男子。”
“男子?”喻君齐一脸震惊。
“我朝还没有哪位王爷娶男王妃的,这不胡闹吗?”永兴侯道。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虽然自古有之,但到底不是正统。别说是王公贵族了,本朝就算是普通百姓家,也没听说过哪家的儿郎娶个男人当媳妇。
喻君酌仔细回忆了一番,想不起上一世淮王冲喜到底娶的谁,当时他好像病了一场,等病好了的时候,就听说淮王死了。
他甚至怀疑,上一世冲喜一事压根没成。
京中的勋贵之家,谁会愿意让家中的儿郎给人做男妻?
除非是哪家有个“逆子”,想气死自家老子,主动请缨嫁给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