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才行呢。
她又走了几针方道:“大约是这府里上上下下也没个人真心待他好,也没人与他亲近。
我与他关系近些,时常哄着他,他又肯信我,时不时的便要在我跟前作上一作。
除了我,他又去哪里作呢,谁又会在意呢!”
因着这个缘故,他非要莫以宁亲手给他做香囊,她也就应下了。
文心却叫她说的傻了眼:“啊?是、是为了这个缘故?”
莫以宁头都没抬的说道:“不然呢?”
文心秀眉拧成了一团。
难道不该是世子爷动了心思,想要一件您亲手做的东西,时时相伴睹物思人么!
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莫以宁重活一世,内里绝非是那怀春的少女,睹物思人这么幼稚的举动,她想都不会往那里去想。
待到了端阳节下,阖府族亲一道吃饭,又活似没有谢明矅这个嫡长子一般,倒是那谢明羡风头出尽备受宠爱。
她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小叔子。
他跑到女眷这边与赵氏低语,赵氏只望着他便是眉开眼笑的,不准他做这个,不准他做那个。
莫以宁也借机细细打量了一番,他长的更似谢侯爷,眉目清朗,气质温和,比谢明矅矮上一些,又比他多上一些小儿女态。
过得一会儿,谢侯爷又去了老夫人那桌,谢明羡跟去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面带微笑用心的倾听,时不时的还会仰头一笑。
端的是父慈子孝,阖府安乐。
呵!真叫人恶心啊!
若没有赵氏,谢明矅或许会如今日的谢明羡一般,在父亲与母亲怀抱中慢慢成长。
他会去进学,会去交友,会天真烂漫,会意气风发,会成为京城里最耀眼的少年郎。
可他们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害的他绝望无助的缠绵病榻十几年,做个有名无实的世子。
故而上一世他才会那般决绝,拼着活不过三十,也要换得几年的康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