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棠早在被推进店的那一刻就拿起包里的手机报了警,也通知了在楼下停车场等候的其他助理。
她见纪邵文把歹徒制服,松了一口气,上前关切地询问纪邵文有没有受伤。
“纪哥,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解决。”
纪邵文给了顾舒棠一个安抚的眼神,对着被他压制住的歹徒逼问:“你受谁的指使过来整蛊我?”
是他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还是跟他戏路相近,有竞争关系的某位演员。
“没有谁指使我,我是在为民除害,你个——”
顾舒棠心中一紧,害怕面前的男人把未来的事情说出来提前刺激到纪邵文。
“啊——”
歹徒吃痛中断了对纪邵文的控诉,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用力踩他腿的顾舒棠,口中不断浮现着脏话。
其内容不堪入目,纪邵文眉间俱是戾气,手动替歹徒闭了嘴,同时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黑雾遁入歹徒身体。
既然他的嘴不会好好说话,那么没有必要再张口了。
顾舒棠见歹徒说不了话,她把伸过去的腿收回来,看向纪邵文的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
纪邵文的助理很快就赶过来,接过纪邵文手中的歹徒,看住他等到警察的到来,顾舒棠则是到男装店给纪邵文买了一套衣服,陪着纪邵文前往洗手间更换衣服。
跟着警察过来的还有尚安和一行人,他们接到顾舒棠的消息,知晓他们所在位置出现一个冲动的重生者,就立刻赶过来。
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歹徒,哪怕纪邵文的助理不禁锢住他,他也没有力气能逃跑。
尚安和等人心中凝重,担忧纪邵文会因为此人的挑衅加快末世的到来。
纪邵文直接把顾舒棠领走去他一早预定的餐厅用饭,剩下的事情则由他的助理负责,这也让一旁的尚安和等人松了一口气。
能瞒一时就瞒一时,他们预料不到纪邵文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也承受不了纪邵文知道的后果。
……
纪邵文盯着再一次与尚安和私下接触的顾舒棠,神色莫名,没有立刻上前。
看着顾舒棠遮盖不了的吻痕,他的心口痛到无法呼吸,再联想到他出现的每一日,顾舒棠总会偷摸跟尚安和在隐秘的角落待上好一会儿才肯离开。
主人格的纪邵文认定顾舒棠跟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谈起了恋爱,好得如胶似漆,全然把他抛在脑后。
纪邵文觉得之前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以为人家喜欢他喜欢地不行,等着人家跟他告白,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主动一点。
人家小姑娘说谈恋爱就谈恋爱,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独自悔恨。
纪邵文看向逐渐走远的那道男人的身影,眼神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劝说自己放弃心中那些阴暗的念头。
把如今情浓的两人强行拆散,把勾引小姑娘的贱人弄死,只会让贱人永远在小姑娘心中有一席之地。
甚至会在时间的长河中,不停美化贱人在小姑娘心中的形象,成为不可替代的白月光。
纪邵文才不要干这些给自己添堵的事情,他要小姑娘认清这个男人不堪的品行,令她心甘情愿地与这个男人分手。
等到小姑娘对这个男人死心的那时,他会让这个男人知道染指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是什么下场。
他心中的不忿与嫉妒,顾舒棠无从得知,只是觉得今天的主人格有些奇怪,气势隐隐与副人格相似。
“舒舒,他是你新交的朋友吗?怎么我见你总是与他见面?”
顾舒棠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烁,她不敢挑战副人格的忍耐度,有些事情当面才方便商量,只能选择主人格出来的时间约尚安和见面了。
反正主人格与副人格的性格截然相反,性格温润,如玉君子,肯定不会像副人格那么小气的。
“是呀,他是那天带医生到咱们住处的人啊,我跟他认识不久,纪哥,我都是放了工才过来的。”
骗人。
纪邵文心中对顾舒棠控诉,分明就是刚交的男朋友,不然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吻痕!
他身边的人跟剧组的人对他跟小姑娘的事情略知一二,是不可能敢跟小姑娘谈恋爱的。
只有这个顾舒棠刚认识就三天两头见面的男人更符合。
“是吗?我不记得那天的人是不是他了。”
“有些男人一把年纪了,最喜欢哄骗小姑娘的芳心,用小姑娘的一片真心当做自己魅力的证明。”
“舒舒你可以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老男人哄骗了。”
纪邵文意有所指,可顾舒棠听得稀里糊涂,只以为这是纪邵文在哪里听到的案例,暗搓搓告诉她,希望她能吸取别人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