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穿着男装就自己爬上去了,偏偏穿着裙子……她看着上面赵怀瑾伸出来的手有些迟疑。
这时,宫阑夕蹲下了身子,平静有礼的道:“微臣冒犯,郡主不如坐在微臣肩上。”
楚言愣住,低头看着蹲下的人还没说什么,上面的赵怀瑾就立即拒绝:“不可,”声音颇为冷厉,“把手给我。”
楚言抬头看他,只见他脸色颇冷,眸中更是幽暗沉冷,好似她若真的坐在了宫阑夕肩上,他就会爆发一样。
赵怀瑾似乎看出了楚言的想法,沉了声音:“楚言,我不许你如此,礼规何在?”
楚言对着他微微一笑,低头对宫阑夕道:“多谢宫经使。”
然后她坐在了宫阑夕的左肩上,左手扶着墙,右手抓住了宫阑夕的手,双手相握的瞬间,楚言心里一颤,她面上虽然淡然,也是事急从权,但真的肢体接触,仍让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一时全身都感到局促,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郡主请小心。”宫阑夕已经慢慢的站起来,小心的不过多触碰她的身体,只用手撑着她的右手,她比想象中的还要轻,她的手也格外柔软娇小。
赵怀瑾的脸色很阴沉,他伸出的手没被楚言借助,因为有了宫阑夕额托举她就不需要了,“自力更生”的爬了上来。
随后,宫阑夕也如他刚刚一样,撑着边缘跃了上来。
赵怀瑾看着整理衣裳的二人,忽然冷飕飕的说了一句:“为何不让郡主踩着你的肩膀上来?”
他显然很生气,但是楚言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赵怀瑾说的话,这个苍翠如冷竹的男子,居然会……幼稚。
宫阑夕面色不变,淡淡的回了句:“赵御史说笑了,我与郡主并非是表演杂耍的。”
楚言默默的转过身,看到博古架上的那尊卧佛被香炉卡住了,因此石板才一直没有合上。
赵怀瑾和宫阑夕四处看了一圈,屋子里确实没有其他人。
“还是先离开这里,去找江王。”宫阑夕说。
只是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不少,但还是均匀的下着,两把伞,三个人。
雨滴打伞伞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青石板路上,江王、襄城和阮珍以及杜氏兄妹面色焦急,吩咐去找的人都还没回来,江王来回踱步,衣摆上溅了不少泥污。
忽然阮珍惊喜道:“七哥,茜茜回来了,还有赵二哥和……宫五郎!”
江王疑惑的抬头,远远的便看到了三个人并排而来,他微愣,东都的三个绝色撑着伞从雨中走来,隔着湿润朦胧的雨雾如山间谪仙,出尘不染。
唯一诡异的就是楚言独自撑着一把伞,而东都连璧则同乘一把伞下,一把伞如何遮得住两个男子?是以他们露在伞外的肩头被雨水打湿,颜色深了一大块。
这边看着他们的五个人都面面相觑,这画面……挺好看的,美人都是好看的,尤其是有仙气的美人儿。只是等他们三个走进了,看清了面貌,众人都呆住。
江王一向俊雅的面容有些抽搐,一句话分成了三段:“你们……这是……怎么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东都的三个绝色同时额头上盯着一个明晃晃的鼓包,却都面色淡然的如这薄雾,很是有仙气的站在雨中。
同称伞下的两个男人都没说话,他们往对面的五人看了看,发现过去了还是要跟别人同用一把伞,便忍着对方都没动。
先前在那间房间里临出去时,楚言率先拿起了一把伞,撑开走到院中,回头看着他们,目光冷明的说:“我一把,你们两个一把。”语气不容置喙。
于是便成了现今这样。
襄城不动声色的往三人面上扫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回宫阑夕身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果然来了。
楚言走到杜婉宜身边,跟她用一把伞,然后把手中的伞还给赵怀瑾,道:“多谢青郎。”
纵然刚刚经历了啼笑皆非的事情,她的态度依然只有礼貌,她……变得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赵怀瑾眼皮微垂,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伞,走到了江王身边,问:“七郎为何在外面?”
江王不再纠结他们的事,皱眉道:“三郎、普安和兰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