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聊了一会儿,江王和楚言先后出去,在隔壁房间碰面,她进去时江王已经脱下了外衣,只着白衣黑边的流云纹对襟襦裙,闲适自在,平易近人。
江王看她进来,上下扫视了她一遍才道:“看到茜茜的信,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你会想这些事了?”
“梦见周公的时候。”楚言俏皮道。
江王愕然,接着冷哼一声,三月中旬他在江浙就收到了赵怀瑾的信,说是让他注意萧大郎的事,他问道:“难不成萧大郎被人诬陷的事,也是周公告诉你的?”
“若我说是——”
“别,”江王打断她,一脸无奈的笑道,“我不问了。五哥找人陷害萧大郎的证据,我已经查到了,你说别让我告诉阿耶,是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将阿翁做的事告诉了圣上,几日来风平浪静,想必圣上是压下了此事,”楚言道,“你觉得吴王会怎样?”
“五哥定然不甘心。”私盐向来为朝廷所憎恨,因为朝廷一年的国库收入,盐税就占了近四成,定国公包庇私盐贩子,那可是重罪,也就是楚家了,楚家如今只剩一老一少,就算圣上要定罪,也得顾及悠悠众口,“只是,五哥想必也知道阿耶的心思,因此不会轻举妄动。”
楚言低头笑了一下,道:“可是七郎,你别忘了,我阿翁是真的徇私枉法,包庇旧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