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裴建明就要去找苏半夏算账。
裴老娘扯住他:“别,别去,她会邪术,她还知道了……裴照不是我们的儿子,你别去惹她!”
“她怎么知道的?”裴建明大惊失色。
“我不清楚,她邪性的很,昨天在杨家,她就是这样。连杨大成家的海外关系都清楚,还说……还说杨雪梅怀着孕。我当时就是因为这个,看杨家情况不对头,心一软才让裴照把苏半夏带回来了。”
裴老娘捂着噗噗乱跳的心口,低声对丈夫耳语。
忽然,她想起什么,哎哟一声叫起来:“糟了,糟了,那小蹄子把裴照的存折偷走了!”
都怪日头太晒,足足晒了两个小时,让她头昏脑胀,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什么,这还得了!”裴建明脸色黑如锅底,扔下裴老娘,冲进裴照房间打算翻找。
却看到桌上放着一张信纸,他高小毕业,算不上文化人,但认几个字没有问题。
信纸上的简讯只有短短两行,大意就是苏半夏回乡下了,两天后回来。
裴建明捏着信纸去找裴老娘:“你看,小蹄子拿着钱跑了,呵,还写封信准备忽悠裴照呢。走,咱们去杨家,找李秋菊,让她交人!赔钱!”
裴老娘拖着虚弱的身子,撑着一口气跟上。
两人找到杨家的时候,杨家大门紧闭。
煤矿宿舍里的家属们,见两人来了,忙开口说起:“你们还不知道啊?昨晚上,那个李秋菊就叫杨会计打进了医院。啧啧,抬出来满脸都是血呢,她家雪梅被吓得连夜躲回单位宿舍了!几个小崽子也被杨凤琴一早接去了,要说还得是姑妈亲呐,实在亲戚,有事是真能靠的上!”
“杨大成呢?在哪家医院?”裴建明打断妇人的啰里八嗦,直接问道。
“应该在医院吧,至于哪家医院,我就不清楚了。”妇人见裴建明脸色不好,哎哟一声问:“老裴,你们两夫妻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一副火上房的模样?不会是你家也出了什么事吧?”
裴老娘急得直拍大腿:“可不是嘛,苏半夏那个小贱蹄子,卷了我家裴照的部队津贴,人跑了!”
“这可不得了啦,部队津贴,那可得是多少钱呀!赶紧的去找公安报案呐!”
“想不到那小姑娘人瞧着娇娇弱弱的,竟然是个小偷。我说呢,昨天怎么就那么不害臊,当着大家伙的面,嚷嚷着要嫁给裴照呢,打量她就是个骗婚的!”
“哎呀,你家裴照知不知道呀?”
裴老娘叫苦不迭:“他哪知道呀,一大早就去人事局报道啦,这会还不见回来呢。”
“别扯了,赶紧跟我上人民医院找李秋菊吧,她肯定晓得苏半夏那小蹄子去了哪。”
裴建明扯上裴老娘,两人着急忙慌的往人民医院赶去。
裴照从人事局办完事,回到家却发现半个人影也没。
“半夏?小夏?苏半夏?”
“爸,妈……”
他从屋里喊到屋外。
街坊邻居见到他,忙开腔说:“裴营长,你可算回来了,不得了了,你爸妈都快要急死了,你昨天带回来那个叫什么夏的小姑娘……”
不等邻居说完,裴照沉声打断:“小夏她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
霎那间,裴照脑海里想了很多,他想是不是他不在的这几个小时,苏半夏被爸妈欺负了。
“她揣着你的部队津贴跑路啦!!”
这话不亚于平地惊雷,把裴照炸得愣在原地。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乡下丫头,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哎哟哟,听你妈说,那可是大几千块呢!”
正午的日头晒裴照头晕目眩,耳边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不可能,他不相信……
明明她说过,要一辈子粘着他的,让他甩都甩不掉。
她还说,喜欢他。
说,他是她的夫,说,从今往后,他的每一处伤口,她都要亲眼看到……
裴照跌跌撞撞朝家里奔去,铁质的拐杖东倒西歪。
推开卧室的门。
只见房间整洁如新,没有苏半夏的丝毫痕迹,仿佛昨晚根本没有一个娇艳如花的小姑娘在这里睡过。
就连那件他亲手披在她身上的绿军装,也被一丝不苟的叠好,放进了柜子的格间里。
就连小夏的包袱也不见了。
裴照顿时慌了,小夏……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门外父母的声音传来。
“李秋菊那贱人真是活该,杨大成怎么就没把她打死呢,哼,非要我们给她两巴掌,才肯好好说话!”
“幸好那小蹄子没跟裴照乱说……”
瞧见被扔在院子里的拐杖,裴老娘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