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午膳时分,林大微跟小翠才一瘸一拐的回了她们院里。
第二日,林大微再不早起给那对恶毒公婆请安了,尽管他们派了个老婆子在门口催促,林大微也不为所动。
笑话,就算老娘卑躬屈膝得跑去请安,他们就能笑颜以对了?就能好吃好喝待她,不让她去陪葬了?
既然结局一样,那她为什么不随心所欲,享受当下。
那老婆子已经多少年没起这么早过了,本来办这差事就心烦,没成想这冲喜来的新妇还这么不识抬举。
回头定得让老夫人狠狠责罚她不可!
林大微啥都不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谁知刚一睁眼就见着赵大正睁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瞪她。
真好,一睁眼就能看到帅哥!嘿,养眼。
林大微还好心情的伸出一只手对着赵大摆了摆:“早啊!”
“不老早了!”
“午膳时间都快过了!本公子没有病死,也快被饿死了!”
赵大气若游丝的说。
林大微一骨碌爬起来,拽着赵大的手腕就把起脉来,然后又是扒他的眼皮,又是试他的鼻息,好一阵忙活。
“你还懂医术?”赵大不明觉厉,竟配合的随着她检查。
“不懂!”林大微说的理直气壮。
赵大:“”
无能狂怒,不懂为什么要去把脉?这货有人能把她叉出去嘛!
“饿了你叫人送饭啊!还有人拦着不成?”林大微不解发问。
话音刚落,小翠就很自觉自然的推门而入:“小姐!小翠把其他人都拦在门外了,就怕打扰小姐你休息!”
小翠昂首挺胸的说着,就差没说,小姐你看我做的多好,快夸我!
林大微顺着小翠打开的门往外看,吆!两伙送饭的!合着早餐午餐都送来了,就是没进来。
林大微一边对赵大抱歉的笑笑,一边煞有介事的打量着小翠。
这孩子可以啊,才几天,把往日十几年的怂样都扔掉了,瞧瞧现在这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寻思着,她并没有在赵府有什么地位啊还,昨天还刚被恶毒公婆来了个下马威,这小翠的底气从何而来?
来不及多想,林大微跳下床,指挥着小翠给她梳洗一番,又让外头的端饭的端盆的都进来给赵大洗漱洗漱。
还有一点林大微没好意思说,就是帅哥原来也有起床臭啊!没漱口还是不要讲话的好帅哥滤镜碎成一地渣渣。
酒足饭饱,林大微带着小翠,推着赵大,去找那对恶公婆请安。
赵大一脸无语的坐在轮椅上。
她去请安为什么要推着他?
他要去哪里为什么还得她同意?
她不是来冲喜的嘛?
怎么搞得自己跟什么多有话语权的女主人似的!
她这么大胆跳脱,哪里像在娘家不受宠的?
小翠也学来了自家小姐那得得瑟瑟的样。
不知怎么的,虽然小姐没什么地位,但她看小姐那得得瑟瑟的样,莫名的就有主心骨,莫名的也就想跟她那样得得瑟瑟。
主仆俩轻松自在的推着残障将死的大少爷,出现在赵家主君主母的午膳桌前。
礼数不错一分的行礼请安。
“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祝父亲母亲用膳快乐!”
“昨日是儿媳不懂事,那么大清早就去叨扰父亲母亲。
后来才惊觉,原来父亲母亲喜睡懒觉,儿媳惶恐不安,深觉自己扰了您们的清梦。
遂今日痛定思痛,直等到父亲母亲起身,开始用膳了才来,父亲母亲不必顾念儿媳,怕儿媳久等而早起。
老年人睡眠多是幸事,儿媳以后都会晚些来请安,不扰父亲母亲清梦!”林大微随口胡诌。
赵父:“”
赵母:“”
赵大:“”
林大微:一脸大义凛然。
小翠:一脸小姐牺牲好大!
赵母嘴角抽了一抽,虽然她气的胸闷,可林微高帽一带,她还不好发作一番!
老二忠儿,不是说这小庶女胆小怯懦,甚好拿捏嘛?
第一日见确实是不显山不露水,今日再见就开始张牙舞爪了?
罢了,随她得意几日,反正要随她儿一起西去,于将死之人有何好较量的。
赵母自我抚平了自己。
赵父见赵母没发作,自己作为公公也不好训斥儿媳什么,也就熄了火。
赵大颇为意外的打量着毫无发火意味的父亲母亲,这搁以往,如此乖张的林微得给扒一层皮下去才能罢休。
怪哉,怪哉!
林大微可不管这个,她虎的异常。
她一直知道,打直球是对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