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装修过半,顶多再过十来天就能完工。
家里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活计,林大微刚好安静的躲屋里计划铺子的摆设以及后续的经营方案。
从京城回来后,林大微就一直待在屋里鼓捣这些。
这一日,两个舅母又都出摊了,林大微吃了早饭又回屋写写画画,王老太夫妻俩乐得清闲,坐在院里晒太阳。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还有唢呐小鼓吹吹打打。
老夫妻俩以为谁家办什么喜事,还笑说怎么没听说,自家的门就被敲开了。
王二赖跟他的寡娘带着一个穿红戴绿的媒婆抬着一箱东西,后头还有俩人吹着喇叭打着鼓点。
看这架势,二老心下一沉,拉下脸没有说话。
王二赖才不去看王老太夫妻拉下来的脸,只自顾自的笑,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咧着嘴道:“大爷,大娘!给您二老问好了!赖子今日来跟你们提亲,我要娶微儿!我娘可是下了老本了,这一箱的聘礼,够大爷您家吃一年的了!”
说着掀开了抬来的箱子,里头赫然是一些鸡蛋肉还有米粮。
先不说这聘礼十分寒颤人,就说王二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说什么要娶林微,王老汉夫妇都气的一时忘了怎么说话。
这王二赖的爹是王老汉堂叔家的儿子,说来和他家也是近亲。可他早早死了,他老婆带着个半大孩子过的不容易,王氏一族也没少接济他们。
可谁知接济出来个浑不吝。
王二赖是村民给他起的诨号,之前有个大赖,死了多年了,如今只有二赖还在村里晃达。整日屁事不干,到处混吃混喝,后面一些年更恶劣,见到小姑娘小娘子他就上前调戏,因着这,他都被抓进衙门好几次了。
这破赖货色,肯定是瞧着微儿赚钱了,这是打了个好主意呀,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得上!
王老汉夫妇气得手抖。
媒婆也是个没眼力见的,见王老汉夫妇不说话,还以为有谱,忙接上王二赖的嘴把王二赖一通夸,说什么年纪大了才知道疼人,家里地也少,进门不会累着,也会继续支持林大微做生意,不会嫌弃她抛头露面云云。
就这说的王二赖的寡母还不满意,自己又亲自补了一条,成亲后,林大微可以继续做生意,但是挣的钱要交给她管,她怕小两口不会存钱。
王老太气的一口气都要上不来,指着王二赖几人骂“滚”。
什么东西,说什么年纪大了才知道疼人,谁不知道他那是娶不到媳妇拖到年纪大的,还家里地少进门不会累着,他倒是想地多,得有钱买呀!之前倒是有些祖产,可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早被他卖了钱霍霍了!
王老太越想越气,可王二赖是谁呀,脸皮厚比城墙,几个滚字有什么,他正愁没钱花,这次非得赖上“林微”这个肥肉,他可是瞧见了,连着三个仓库,连工人一日都好多钱,他要是娶了那小娘子这些还不都是他的!而且,那小娘子长得老带劲了,他远远见了几回,心心念念到了现在,赖上了她,自己岂不美死!
反正女人嘛,注重名声,她又是个弃妇,有人求娶还不巴巴的嫁过来,这两个老东西懂什么,净是坏事。
村民也闻声赶来。
瞧着是王二赖去最近风头很盛的王大栓家提亲,还是提的林微,都不由倒吸着凉气,被这赖子缠上,少不得得脱层皮。
村民们看着热闹,有为林大微担心的,毕竟自家有人在林大微手底下干活,若是真的被赖子娶去了,那以后的活可不好干,作坊能不能开下去都是问题。
也有纯看人闹的,心里落井下石,哼!叫你不选我家人去做工,活该!
这边围观群众心思各异,那边在屋里写写画画的林大微也听到了嘈杂声,走了出来。
她不来还好,她一现身,那王二赖跟发情的狗一样,红着眼睛笑的瘆人,还蹿到林大微身边,伸手就要去摸她的手。
得亏林大微反应快急忙避开了,王老汉和王老太也连忙挤走了王二赖。
王二赖哪里肯甘心,挤来挤去就要挤到林大微身边去。
一边挤一边还说些下流话,说什么对林大微日思夜想,想亲亲她的嘴,摸摸她的手,还有更下流的。
且不说气的脸都白了的王老汉夫妇,林大微都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穿来也大半年了,她竟不知道这个世界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忍不住抬起躁动的大腿,把王老汉和王老太往旁边一拔,抬腿就往王二赖裤裆下踹去,只踹的那狗男人吱吱乱叫。
真是晦气,可恨小止到期了,不然她非要让小止打烂他的腿!
王二赖哪里受过这个气,捂着裤裆红着眼:“林微!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敢谋害亲夫!怪不得是个下堂妇!”
林大微简直想把白眼翻他脸上:“喂!喂!你哪位啊,你谁啊!你是老几啊!算盘打到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