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赶过来的?”
“嗯。”薛铭煊坐了下来,解释道:“看到你信息的时候刚好离这儿不远,所以就直接赶过来了。”
不一会儿,点的咖啡送了上来。这家咖啡厅正是俩人第一次再见时来的那家,薛铭煊看到她给自己点的cubita,不由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点的咖啡。”
陈汝心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好。”
薛铭煊喝了一口咖啡,问道:“这么急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咖啡厅昏黄的灯光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暖,室内漂浮着咖啡特有的香气,俩人坐在一起,仿佛是多年的老友般,气氛格外温馨。
“我们订婚吧。”这话宛如投入湖面的石子般,一下子打破了平静无澜画面。
“订婚?”薛铭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突然说起这个事。”
“我等不及了。”陈汝心说了实话,她怕时间来不及了。
“可这个事太突然了。”薛铭煊深吸了口气,“我来之前设想过好几种可能你会说什么,这让我很惊讶。”
陈汝心抿了口咖啡,陈述道:“算起来,我们从高三开始交往,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订婚也不为过。”
可我们高三毕业后隔了四年才再见的啊!薛铭煊有些无力地想,但又无从反驳,毕竟那个时候俩人谁也没有提出过分手的话。而且,即便到今日,俩人也都还一直单着,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觉着还是情侣了……可这样的男女朋友关系真的算正常吗?
“这话是没有错。”薛铭煊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可为什么你会想到订婚?”
陈汝心想了想,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要走剧情,于是回道:“这样对你我都好。”你可以尽快破案,然后步步高升;而我则可以尽快接触到任务目标,早日完成任务。
“让我考虑一下。”诡异的,薛铭煊也不自觉地陷入了被动的那一方,甚至自己还不自知。也就自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场景画面有多么的罕见。陈汝心的态度太过平淡,说起订婚就跟说吃个饭一样平常,让人不由怀疑其是否有别的目的。
可即便多疑如薛铭煊,此时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陈汝心究竟有什么目的。似乎两人高中毕业后,再见时陈汝心就这幅模样,平日里看着也没什么,可说这种话也这样的模样,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最终,薛铭煊说道:“明天我给你答复,你也考虑清楚,明天之前还有反悔的余地。”
陈汝心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
“……”薛铭煊顿了顿,笑叹了口气:“我真想现在就应下来,省的明天考虑清楚后发生意外情况。”
陈汝心认真地说道:“我从不随意下决定,你也不必给自己压力。”
薛铭煊笑了笑:“感觉我们的顺序都反了。”
“无妨。”
说罢,俩人相视一眼,一切好似尽在不言中。
离开咖啡厅,薛铭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陈汝心送回了学校。直到陈汝心的背影在视线内消失,薛铭煊神情忽地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雨还在下,深秋的雨还是很冷的,薛铭煊撑着伞步行了一段路。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薛铭煊发现自己已经走完了一条街。他站在湖边的栏杆前,霓虹灯将湖面染上了绚丽的色彩,华丽灿烂。
薛铭煊倚在栏上站了会儿,想起下午开完会后,他与小雅去了一个地方吃饭,就着案子的事聊了很多。案子牵扯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被害人越来越多,案子直到今日仍无头绪,别说他自己,到时候就连他的上司也难辞其咎。
特殊背景特殊对待,小雅与他说了自己的推测,并暗示他关键时候可以使用一点手段,这是为了让这个案子早日了解,给那些枉死的被害人家属们一个交代。而计划其中最关键的一个人,就是陈汝心。而且,毫无疑问,犯罪嫌疑人与她有着莫大的关联,他心中有怀疑的目标,可却不知道那个目标究竟藏在哪儿,要让对方露出马脚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陈汝心就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
薛铭煊从烟盒内取了一根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只是他没有想到陈汝心会率先提出,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所以他才十分吃惊,明明两个小时前自己才和小雅说起这个事……
“打开吧。”
不,邢也内心在抗拒,可对上她期待的眼神,邢也把盒子打开。
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时,邢也看向她:“这是什么?”
“小丑面具,你不觉得跟你很像吗?”原主柔柔地朝他笑了,那双眼睛里面仿佛是无机质的死物,没有感情,却也比什么都来得直接。
邢也浑身一颤,抬起头,眼底深处的那抹受伤哪怕是隔着厚重的眼镜也清晰地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