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他干脆比平时更早起床开始做活儿。
“看,那不是穆雷吗?”
“这么早?怕不是半夜就被赶出来了吧?”
“活该,谁叫他……”
“嗨呀,先前俺还不知道……”
穆雷将洗干净的衣物拧干装进桶里,大声冲不远处那几个刚到场就窃窃私语的雄性们高声起了一嗓子打断。
待那些雄性都朝他看过来时,他便提着桶神秘兮兮的走过去忽的压低声音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先有雌性的家伙嘴巴可真严,都自己偷着享福呢——俺早前都不知道,原来男人有了自己的雌性能过的这么幸福!那可是真的能饱得吃不下,润得睡不着啊!”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本是不在意的,但是如果是胡乱编排他和他的雌性感情不好,那他可以就没法闭嘴了。
正赶巧刚得了自家雌性的好处,他不好好炫耀炫耀岂不白费了?
几个雪绒家里做小的雄性们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同为雄性,穆雷的话到底再说什么他们都听得明白。
不怕人吹牛说大话,就怕别人看似吹牛皮说出来的大话其实是真的,那才是最扎心的!
穆雷此刻的状态红光满面眼神清明,笑起来声若洪钟开朗得很,连额前的魂印颜色都貌似比先前见到时更加浓郁鲜艳了两分,跟他们这群一大早就被家里做大的雄性敲钟甩鞭子催着赶着出来一天到晚做活儿连一个人躺着睡的觉都没怎么睡够的人气色确实大不一样。
“哎呀,哈哈哈!光顾着跟你们哥儿几个闲话这太阳都快出来了,俺还要去给俺家阿风打白兰花,搓香澡豆儿呢!回见哈。”
见对面几个憋屈得小脸干黄气得说不出话来,穆雷达到了目的,一脸臭美的挨个拍了拍他们几人的肩膀提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