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苏愿,苏愿。
从前也有见过苏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可他却从未有过如现在这般的大反应。明明近十年未见,明明近十年未想,为何就这几天时间,当再见到她后自己的情绪会如此的不受控制?
仰脖一口喝完瓶中的酒,傅文熙抄起钥匙和虾饺,甩上门就往对门苏愿那走。玩命似的死按门铃,又把虾饺举起在猫眼处。房中刚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苏愿皱起眉,心中暗骂这么玩了傅文熙又在发什么疯。
对着门上的猫眼一瞧,竟然只看到了虾饺肉呼呼的小胖脸。隔着门她都能听到虾饺“喵喵喵”地在叫唤,想来定是傅文熙这混蛋没抱好虾饺让它难受了。
“傅文熙你大晚上抽的什么——”苏愿气呼呼的边骂边开门,话未说完傅文熙便以虾饺为先头兵,顺着那条细细的门缝挤进苏愿的家,一进家门他就用脚踢上门,把虾饺放到一边,自己将苏愿圈在门和自己的手臂之间。
“你干什么?!”被壁咚的苏愿大惊失色,想推傅文熙却推不动。稍稍一抬头就闻到了熟悉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她皱起眉头问到。
“嗯。”傅文熙两眼直直盯着苏愿。
“大晚上的你带着安琪跑我家来撒野?”
“嗯。”
“和你好好问话呢你什么态度!”苏愿怒道。她抬腿想踢傅文熙一脚,怎奈两人贴的着实太近,刚动了动腿傅文熙便往前一压,彻彻底底的将苏愿禁锢在墙和自己之间。
“苏愿,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么?”傅文熙低声问道。苏愿刚洗完澡,柔顺的秀发吹得半干,身上还冒着热气,散着浴液的香味。他贪恋地闻了闻胸前女人身上的茉莉香。
都说嗅觉的记忆比视觉的更长久。这茉莉香他从前也闻到过。如今再次出现,便像是一颗石子被投入记忆之海,一层层的涟漪荡起了从前的回忆。
苏愿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看着傅文熙深邃的黑瞳和那认真到有些疯狂的眼神,颤声道:“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那我呢?”他轻抚上她红润的脸颊,俯身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带着酒气的温热吞吐在她的耳根,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以柔软的耳垂为原点,火热开始蔓延。
“你喝酒了……”苏愿双手抵在傅文熙胸前,偏头躲避他的气息,不想这举动缺正好如了傅文熙的意——他的鼻尖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部,一路从耳根划到锁骨。
刚洗完澡的苏愿只着一件深蓝色浴袍,交领三两下被傅文熙拨拉得大敞。他声似愉悦状哼笑了几声:“没错,我是喝酒了。”他握住苏愿抵在他胸前的柔荑,将它们拉至身后环着自己,接着抬头轻啄苏愿的双眸。
“愿愿,那我呢?”
苏愿双眼朦胧。她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头的男人,他神情恳切地看着自己,那虔诚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向自己祈求些什么。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带着最深切的爱情叫着自己许久未听到过的小名——
“愿愿,愿愿……”
心中有一块坚冰好像迅速被解冻,融化出似水柔情。苏愿终于在傅文熙的啄吻下慢慢闭上双眼。
“文熙……”
他的名字好像就是一个开关。在听到苏愿用着颤抖的气音终于不连名带姓地喊他后,理智的大坝终于开了一个泄洪的闸门,先前一直压抑的情感如不决的涛涛之水,向苏愿奔流而去。
他低头吻住苏愿粉润的嘴唇,沉迷地吮吸着唇瓣,舌头有力地分开她的唇齿,仿佛倾尽灵魂去与她深吻。
棉质的浴袍根本抵挡不住他炙热的温度。更不说他一手撩起浴袍下摆,大掌带着侵略性贴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由腿部上移。
等到苏愿稍微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的浴袍已经被傅文熙剥下,一条长腿盘在他腰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埋头于她胸前做着不可言说的事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心知肚明。口中溢出压抑不住的喘息,她将手插入傅文熙的发中,头不住得后仰。手肘不小心碰到了玄关鞋柜上盛放钥匙的水晶碗,冰凉的触感拉回了她的一丝清明。
“文熙,不行,没东西”她用力将傅文熙拉离自己的胸口,努力维持着自己脑中这仅剩的一丝理智。被强行打断的傅文熙很少不满,他抬头看着苏愿那双氤氲着情意的媚眼,脑袋真空了两秒。又被苏愿推了一把后他才迷迷蒙蒙地反应出苏愿说的话的意思。
东西东西东西
现在他身上确实没有。哪里有?便利店。但是他坚定的相信此时若是他冲到楼下的便利店把那“东西”买回来后,恢复理智的苏愿肯定不会给他再开门了。那会儿用来骗开门的虾饺也在苏愿家待着,他还怎么进门。
可是没那东西苏愿又不愿给自己碰。难不成还真的要开发保鲜膜的妙用?若他真这么做了,怕是下半辈子都会被苏愿钉到黑名单上永远下不来。
于是傅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