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汪瞧见邝腾一脸惊讶的模样,猛然醒悟:“看样子你是真不清楚啊。”
“我是不是说漏嘴了啥不该讲的事?”
邝腾笑着回应:“我觉得没啥不妥的。”
倪汪假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认真地说:“这事儿……”
“放心,我不会告诉白警官的。”
“那就太好了!”
“这么看来,白素素对你有意思哦,兄弟,机会要抓住啊!”
“我挺你,加油!”
倪汪小声嘀咕完,便悄悄溜到烧烤摊旁,装作一切没发生的样子。
而邝腾直接往后一仰,躺在了星空下。
他往左边瞅了瞅白素素坐过的位子,又回忆起白素素面对自己时的情形。
邝腾心里不由得多转了几圈念头。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遇到个自己各方面都觉得挺合心意的女孩,挺不容易的。
怎么着也得考虑考虑谈情说爱吧!让荷尔蒙也疯狂一回!
况且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家里父母催得紧,能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老爸老妈不得乐开了花!
如果真能试试,好像,他也觉得挺美。
不过白素素那边,要想‘搞定’她,还是有点难度的呀~~!
邝腾没多想,毕竟对他而言,眼下除了工作上的晋升,还得琢磨房子、车子那些事儿。
这才是关键。
经过这一阵子的努力,他的存款已经顺利突破二十万,再加把劲,市中心一套房的首付款就有望了!
至于感情嘛,女人,就顺其自然吧。
该来的自然会来,不来的也不强求,嗯,就是这样。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天色渐渐暗淡。
趁天彻底黑之前,众人收拾好行李下了山顶。
他们预先定了山腰间村落里的民宿入住。
这村子虽说通了路,但大部分房子还是土屋木屋,他们住的民宿也相当朴素。
一个房间里,仅有简单的家具和两张单人小床。
邝腾和倪汪同住一间,倪汪一躺下就打起了鼾,声音大得像拉二胡。
倪汪早晨一睁眼,“噌”地从床上弹起来,两手乱挠。
他拿起墙上挂着的上世纪90年代的镜子,猛然发现自己头上长了不少红斑。
“我的天,这咋回事?”
“一晚上,头皮都烂了?!”
靠着墙睡觉的邝腾被倪汪惊醒,淡淡地说:“忘了告诉你,枕头上有跳蚤。”
听了邝腾的话,倪汪满脸疑惑。
“啥玩意儿?”
“你知道枕头脏还有跳蚤却不告诉我?”
邝腾解释:“我也是半夜才发现的,而且你睡得比鸭子早,比猪还沉。”
“我哪有机会说?”
倪汪一拍脑门,的确,昨晚自己睡得太死了,啥情况都不知道。
当下也不好抱怨,赶紧起身奔向厕所洗头。
邝腾觉得有点好笑,摇头正准备再眯会儿,忽然,村外传来女子的呼叫声。
“不好了,出大事了!”
“余元国被蛇咬死了!”
紧接着一片嘈杂,不少村民纷纷出门。
听见呼喊,邝腾再也躺不住,急忙起身细听外面喊死人了。
连忙打开房门走到阳台上。
厕所里的倪汪也听见了动静,问:“外面出啥事了,这么吵?”
邝腾跑回房间,拎起工具箱应道:“村里死人了!”
“啥?死人了?”
倪汪还没反应过来,邝腾已背着工具箱下了楼。
“哎…等等我呀!”
倪汪洗到一半,也顾不上继续洗了,匆匆冲干净,用毛巾一抹,随便一扔。
急得蹦跶着穿裤子,皮带都没来得及系,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
村子边上一片竹林里,此时聚了不少村民。
“让一让,让一让!”
邝腾挤过人群,到现场一看,发现场面已被有效控制。
老汪和老占以及白素素在外设立了“临时警戒牌”,用一根草绳做了隔离。
而在事发现场中心,臧慧娴和跃飞正在对地上的尸体进行表面清理。
尸体脸色苍白,右臂有极为夸张的瘀青肿块。
邝腾放下工具箱,掏出工具和试剂帮忙清理,同时问道:
“什么情况?”
臧慧娴边清理边给邝腾概述重点信息。
“今天早上,有个村民像往常一样起床路过这片竹林,结果发现村民‘余元国’倒在地上。”
“手上肿得厉害,脸色灰暗,她吓得赶紧跑回村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