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乌书南真出了问题,后面他们有的忙了。
“先等着消息,看看你手下‘五七三’能不能找到乌书南,要是找不到,你们恐怕又得开会讨论了。”
开会的主题无疑也是找乌书南的事。
“倪队,没有发现乌书南,估计已经被带走。”
队员沮丧地向倪汪汇报,倪汪叹气,邝腾确实是对的,但他其实更希望不是这样。
“那你先去处理吧。”邝腾同样这么想,不过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倪汪就得开始行动了。
倪汪安排部下去查一下,周边有没有可疑情况发生。
最后,他们在城南找到了一个年轻目击者。
“当时我准备打球,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喊救命,跑过去时看见是个姑娘,但她马上改口说没事,催我走。”
“我当时挺生气,以为被耍弄了。但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她发现了坏人,不想连累我,才让我赶紧离开。”
年轻人提到这件事时还带有几分懊恼,如果他早点发现问题,或许那个女孩就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抓走了。
倪汪拍拍少年的肩,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随后掏出一张照片问道:
“你看到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这张照片上的这位?”
拿着的是乌书南的照片,一看之下,少年不断点头确认。
确定后,倪汪站起来,看到少年仍一脸自责,于是再补充了几句鼓励的话语,
“别太难过,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是你能解决,还用我们警察干嘛?提供线索已是极大的帮助,真的非常感谢你。剩下的事让我们来做就好。”
少年似乎被这段话抚慰了不少,整个人也开始精神了起来,对着倪汪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说:“我不会一直沉浸在内疚中,希望你们尽快把她救出来,那时候她看上去真的很害怕。”
倪汪点头,“一定会尽力而为。”
“你还记得车牌号码吗?”
少年思考了一会,说道:“应该是辽t2546。”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居然记得,这让倪汪十分惊讶。
感觉到倪汪的吃惊,少年轻轻骄傲地说,
“本来我是记不住车牌号的,但是见那女孩上了车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晕乎乎不动了,觉得可能有问题,所以就把这牌记下了。”
倪汪不由自主地对少年竖起大拇指称赞:“干得好,相当聪明!”
说完他就返回警局。
显然,喻华池明明有机会逃却未立即离开;
再见到乌书南却没有联系自己家人。
这一切表明乌书南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所以至少短期内,乌书南的生命暂时安全,不必过分担忧……
但长期来看还是充满变数。因此要抓紧时间。
紧接着,倪汪找到了喻华池的妻子进行询问。
以喻华池的性格是不会留下明显线索,因此只能通过其妻获取信息。
即便短时间内风险不大,但久而久之难保乌书南不受伤害。
整个过程里邝腾都在身旁协助,并一同探访了喻华池妻子牛佳娴——五十岁左右、身穿屠宰服装、浑身散发着淡淡肉香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与大学教授丈夫般配之人。
然而她对自己的配偶极为忠诚,对于任何提问均以不知情回答。
倪汪并未采取严厉质询的方式,那样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他仅仅坐在对方对面静静等待回复。
刚坐定,牛佳娴便率先开口。
“无论怎样都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先生绝对清白无辜,为什么要紧紧盯住不放?”
听了这话,倪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假如真的冤枉,则受害者们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意味着还有另一个罪犯存在。
更何况目前所有迹象,都指向喻华池的可能性更大。
“大姐您说是无罪,为何店铺中的刀具上有新鲜血液残留呢?”
闻言,牛佳娴睫毛轻微抖动,表情怪异地混合着震惊,和别的复杂情感……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什么人血,那刀就是用来宰猪的。你们是警察也不能这么说话吧。”
牛佳娴依然不肯承认。
邝腾走到他身旁,拿出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接着说道:“这里记录的是从那把刀上提取的血样分析结果。是不是人血,你看一眼这份报告就知道了,怎么,不看看吗?”
牛佳娴的眼睛根本不敢往那份报告上看,他依旧强词夺理地说:“就算真是人血又能怎样?”
“也许是有人偷偷潜入我家店铺用那把刀干的,那把刀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放在我眼皮底下的,我总会有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