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尔等三人被送回了卡尔瓦府邸。
长得黑黑瘦瘦,却穿着一身宽大金色法师袍的巴兹尔上前,看着脸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达里尔,一脸关切道:“怎么回事?伤势如何?是谁将我儿伤成这般模样的?”
达里尔看到巴兹尔,顿时泪崩,抽噎道:“父亲,是夏洛特下的狠手,他把我的脸毁了,还把我握剑的右手给打断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夏洛特?”巴兹尔眉头一皱,问道:“他又是谁?不知道你的身份?格雷呢?”
达里尔一愣,旋即意识到像夏洛特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在他父亲的关注范围内,连忙解释道:“夏洛特·克莱顿,他的父亲是诺兰,之前凭借着不错的治疗系魔法师天赋,在卡尔瓦小有名气。后来因为给人做手术导致多位患者死亡,被废了魔法本源,驱逐出卡尔瓦。”
“原来是他,路德维格的孙子。”巴兹尔若有所思。
克莱顿家族在卡尔瓦也曾是名门望族,路德维格任职议会长老多年,其子诺兰也在医生职业上展露出惊人天赋。
不过二十多年前,路德维格卸任议会长老一职,被寄予厚望的诺兰夫妇死于红月之夜,留下一个独子,偌大家业被瓜分。
这个名为夏洛特的孩子虽然没能守住克莱顿家族的家业,却继承了诺兰的天赋,进入医学院后声名鹊起,连巴兹尔也有所耳闻。
可既然三年前他已经被废掉魔法本源,驱逐出卡尔瓦,又是如何把达里尔伤成这般模样的?
即便是三年前,他也不过是一个治疗系魔法师,而达里尔如今已经是一名精英骑士。
“你是说,他一个被废掉魔法本源的魔法师,把你打伤了?他不是被驱逐出卡尔瓦了吗?”巴兹尔看着达里尔问道。
达里尔连忙道:“他现在不在卡尔瓦,在深渊开了一家医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三年不见,他竟是从一个魔法师变成了骑士,而且实力极其强悍,不光是我打不过他,就连格雷叔叔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招便被他打昏迷了,现在还没有醒来。”
这下,巴兹尔不淡定了:“你是说,那夏洛特一击便将格雷击昏?此事当真?”
达里尔点头:“格雷叔叔现在还在外面躺着呢,从夏洛特出手到他倒下,格雷叔叔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怪事,怪事。”巴兹尔皱眉摇头,这段时间伊丽莎白异军突起,传闻已经斩杀七级魔兽,实属千年难得一见的妖孽奇才。
可夏洛特又算什么?当年的治疗系魔法师天才,被废掉魔法本源之后转修骑士,短短三年间,就成了传奇骑士?
这要是真的,妖孽程度甚至比伊丽莎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贵妇人走进门来,看着躺在担架上肿成猪头的达里尔,面色顿时大变,扑上前来,满脸担忧和心痛道:“达里尔,我的儿啊,你怎么伤成这个模样了!哪个天杀的下的手!”
达里尔看到贵妇人,更绝委屈,流着眼泪道:“母亲,是
夏洛特那个混蛋下的手,我的手断掉了,可能这辈子都拿不了剑了。”
“手……”贵妇人伸手摸向他的右手肩膀处,软塌塌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了一般,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巴兹尔道:“我儿子都伤成这般模样了,你还不送去医师协会?你是想看他死吗?还有那个夏洛特,我不管他是谁,伤了我的儿子,他都必须要死!”
巴兹尔也是回过神来,连忙道:“来人,安排马车去医师协会。”
“夫人放心,这样的伤势只要送到医师协会,保管能够让他完全恢复,不会影响他用剑的。”巴兹尔又是宽慰道。
出门,他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格雷和巴顿。
格雷身体看起来并无明显损伤,但一张脸却血肉模糊,像是被铁锤迎面砸了一锤,看起来惨不忍睹,还是没有醒来。
巴顿意识还是清醒的,不过身上的骨头似乎都断了,躺在那里疼的直哼哼。
巴兹尔亲自将三人送到了医师协会,医师协会三长老切斯特与他关系不错,亲自接诊达里尔。
“贤侄这是怎么了?被谁伤成这般模样?”切斯特看着被抬进来的达里尔,满是惊讶地问道。
达里尔他可太熟悉了,从小看着长大,在卡尔瓦也算是一个混世魔王,平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打成猪头,还被断掉一条右臂。
毕竟他可是有个在议会当二长老的父亲,任谁看到他都得让三分。
达里尔觉得丢人,别过脸去不说话。
“被夏洛特所伤。”巴兹尔说道。
“夏洛特?”切斯特眼睛一瞪,音调一下子提高了几分:“被驱逐出卡尔瓦,现在在深渊开医馆的夏洛特?”
“您……也认识夏洛特?”达里尔重新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切斯特。
“这小子是我们医师协会的心腹大患,想要不认识也很难啊。”切斯特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