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也轻轻放下,抽来床上的桌板,把粥放到她面前。
云遥知拿起勺子,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吃起粥来。
尤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深深地凝望着她。
这时,门被敲响。
两人抬眸看去。
刘景珩抱着一束漂亮的鲜花走进来,神色紧张,满眼疼惜,“遥知,你终于醒了。”
云遥知看着他手中熟悉的鲜花,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厕所的花瓶里也插着一摸一样的鲜花。
云遥知瞥一眼尤序,好像都明白了。
刘景珩把鲜花递给云遥知,“祝你早日康复。”
云遥知礼貌接过,“谢谢。”
刘景珩:“我和若兰每天都来看你,你一直昏迷不醒,若兰今天刚好有事没来,没想到有意外惊喜,你终于醒了。”
云遥知只是尴尬地抿唇浅笑。
刘景珩双手插袋,瞥向云遥知面前的肉末粥,满脸嫌弃:“你身体这么虚弱,别喝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我让秘书给你送些滋补的营养食品过来。”
“不用,真的不用。”云遥知连连拒绝。
尤序眸色阴暗,靠着椅背一言不发,沉冷的目光盯着刘景珩,姿态高冷。
刘景珩无视尤序的存在,拉来椅子坐到云遥知床边,叠腿而坐,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
任由云遥知如何拒绝,他都一意孤行,对着手机那头的秘书说,“准备一份海参鲍鱼粥,燕窝羹,翡翠糕,以及和牛酱肉包,立即送到医院来。”
云遥知很是无语。
搞了一大堆看似昂贵奢侈的食物,全都是她讨厌吃的东西。
她拿起勺子,准备继续吃早餐,结果碗被刘景珩夺走,勺子也一并抽走,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云遥知心情瞬间沉下来,本来就饿,只想喝点清淡的粥,这个男人霸道得令她生厌。
有钱了不起?
难道就不懂得尊重人?
云遥知隐隐握拳。
刘景珩再次坐到椅子上,单手插袋,叠腿而坐,姿态略显傲慢,望着尤序,“将军,几十亿的火箭大炮,几百亿的轰炸机,几千亿的航母,你说造就造,怎么到了自己妹妹这里,就变得这么吝啬?她可是病人,需要补充营养。”
尤序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走到茶几前,把粥重新端了过来。
他冷着脸,淡淡说道,“遥知不爱吃燕窝和海参,滑溜溜的感觉让她觉得恶心,她虽吃牛肉,但不吃包子皮。”
刘景珩脸色瞬间沉下来。
云遥知惊讶地望着尤序,没想到她的喜好,这个男人记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吗?遥知。”刘景珩不甘心。
云遥知点头,接过尤序递来的勺子,慢悠悠地喝起粥来,“嗯,你真不需要给我安排早餐,我就想吃点肉沫粥。”
刘景珩的脸色愈发难看,虽有不爽,但不敢对尤序说太过分的话。
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虽有钱,但在权力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刘景珩挤着僵硬的微笑,打趣道,“将军这些天都守在这里,就不需要忙公务吗?”
尤序冷厉回道,“不劳你费心。”
一句话,堵死刘景珩。
他深知斗不过尤序,也就不再挑战权威,望着云遥知温声说道,“遥知,我已经帮你约了我爸爸,下周末,他抽出半天时间见你,跟你吃晚饭。”
云遥知欣喜,事情终于有了些进展,“刘先生,谢谢你。”
刘景珩皱眉,倾身过去,声音沙哑魅惑,“我们订婚十年了,现在都快要结婚了,你怎么还叫我刘先生。”
尤序目光一冷,直射刘景珩。
刘景珩的注意力都在云遥知身上,目光灼灼,很是深情,看得云遥知全身毛骨悚然。
刘景珩哑哑地说道,“喊我景珩。”
云遥知想挤个微笑,但是挤不出来,脸部表情僵硬,隐忍着恶心喊,“景珩。”
蓦地,一声椅子往后挪的巨大闷响传来。
云遥知和刘景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转头便看见尤序冷不丁地站起来,气场冷厉,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直接转身离开。
望着尤序宽厚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云遥知心里空落落的。
刘景珩在病房里陪了她很久。
两人没什么话题,都是刘景珩在讲一些她触及不到的事商业思维和成功学。
刘景珩离开不久后,两个女护工来了。
“你好,云小姐,我们是将军聘请过来照顾你的护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云遥知微笑着颔首打招呼,心里却沉甸甸的,像被石头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想着尤序带着情绪离开的模样,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