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苗苗泡了一晚上冰水,身上的黑点已经淡化很多,不再骚痒难忍,她此时对云遥知昨天所的话还心有余悸,惴惴不安,闭着眼睛一直无声念经,为自己驱魔除毒。
老爷子追问,“遥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云遥知心乱如麻。
爷爷跟尤序问出同样的问题,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云美东抢过话,回道:“这事,不是应该由阿序来决定吗?”
老爷子信心满满道,“阿序肯定没问题的,就这丫头难搞,去了华夏10年,这思想开放得很,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想什么。”
云遥知尴尬一笑,“爷爷,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我怎能不操心?”老爷子愁得眉毛都快白了。
这时,云遥知的手机刚好响起。
云遥知像得到了救星,连忙拿出手机,“爷爷,我先去接个电话。”
借着接电话的功夫,云遥知快速往外走。
云遥知看到来电显示是刘若兰。
“喂,若兰。”云遥知接通,轻声细语打招呼。
刘若兰说道,“遥知,我家今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我父亲和哥哥特意让我邀请你去参加。”
“什么宴会?”云遥知疑惑。
“我不是已经得罪你爸爸和你哥哥了吗?怎么会邀请我去参加宴会呢?”
“不只是你,云家所有人都邀请啦。更何况我爸和我哥哥的度量也没那么小。”刘若兰欣慰地开玩笑,“更何况你现在是将军夫人,有谁敢与你为敌?”
云遥知长叹一声,低着头在花园外面踱步,“若兰,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刘若兰好奇问,“你跟将军什么时候结婚?”
“我不会跟他结婚的。”
“你不跟他结婚,那你为什么会跟他睡?”
云遥知开玩笑地说,“我就只是看上他的男色,喜欢他的身材,寻求刺激。”
刘若兰震惊,“云遥知,你不能这样,你是女人,你要守女德、守贞洁、守传统,要不然没有男人会娶你。”
云遥知轻笑,“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嫁人?女人不结婚,活得更潇洒自在。”
“所以你真的不会嫁给尤序?”
云遥知解释太多次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不嫁,我和尤序是绝对不可能的。”
蓦地,云遥知催下的视线里闯入一双男士军款黑短靴。
她身躯一僵,缓缓抬头。
尤序挺拔健硕的身躯就站在她面前,俊脸肃冷沉着,眼神幽深。
云遥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若兰,先挂了。”云遥知连忙切断通话,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拘束不安地开口,“序哥,回来啦!”
尤序嗓音低沉沙哑,略带伤感,“就这么讨厌我吗?”
云遥知摇头,“没有,你不要误会。”
尤序眸色黯然,转移话题说:“晚上的刘家宴会,你不要出席。”
“为什么?”
“这个宴会,是专门用来羞辱你的。”
云遥知无语轻笑,“为了羞辱我,专门设了一个宴会?”
云遥知真的很难理解这种事情。
“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能羞辱我?”
“这个宴会虽设在南格洲,当出席宴会的人都是北临国最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人,非富即贵,皇室的人也会来,包括黑道的人。”
云遥知也没有非出席不可的理由,可听见黑道的人也会出席,她迫切地问,“向家的人会出席吗?”
“会。”
云遥知脸色一沉,心里盘算着。
要是普通宴会,她是不会去的。
但这次,她有机会接触黑道家族,向家。
她母亲的娘家人,她非去不可。
如果不接触向家的人,她永远都查不清楚凤凰之泪为何落到向家手里,又为何再次被卖到首富手里。
云遥知沉思片刻,态度坚定地凝望着尤序,“我想去,序哥。”
尤序难以理解,伸手缓缓摸上她的脑袋,温柔地拍了拍,“你这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云遥知没回答,嫣然一笑。
尤序眼神变得温柔,嗓音也变得轻盈,“这宴会是特意为你而设的,还坚持要去被人羞辱吗?”
云遥知字字珠玑:“我百无禁忌,万毒不侵。只要我够强大就没有任何事能羞辱到我。”
尤序轻笑,满眼宠溺,“随你吧。”
说完,尤序转身进屋。
云遥知喊住他,“序哥。”
尤序停下脚步,扭身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云遥知紧张地握紧手机,轻呼一口气,“热搜,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