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上一口。
只是一口淡淡的温水,她却喝出了心跳加速,脸蛋发热的感觉。
脑海里闪过跟他接吻的画面。
心想,都吻过了,尤序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盖上水杯,放回原位,坐到椅子上等着他。
落日余晖,尤序依然未归。
云遥知无所事事,手机能开机了,却没有任何信号。
应该是战区,被屏蔽所有信号,以防被发现吧。
云遥知又累又困又饿,又不想去打扰其他士兵,就喝完水杯里的水,上了厕所,脱掉厚棉衣,躺在床上睡觉。
睡着就不饿了!
后半夜。
云遥知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声响。
她警惕性还是挺强的,紧张地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窗户外面寒风凛凛。
她侧头看去,卫生间亮着微弱的光,随即灯黑了,开门声响,脚步声缓缓传来。
云遥知全身绷紧,躺在被窝里一打不动,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是尤序吗?
难道这个男人没发现她在吗?要不要起床跟他打声招呼?
云遥知正当犹豫的时候,男人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躺了下来。
鼻息里全是沐浴清香的味道,很是好闻。
她心如鹿撞,紧张得发汗,吞吞口水想要开声。
尤序先开了口,慵懒磁性的声音淡淡传来,“怎么又跑到我房间睡了?你房间的暖气不是已经修好了吗?”
云遥知一怔,愣住了。
什么意思?
之前跟他睡的人是谁?
她觉得应该开灯再说话比较好,这样不至于吓人。
纠结片刻,云遥知撑着身子欲要起床。
被子刚被带着掀动,尤序伸手一压,按住她的胸口压在床上,“不是要赶你走,睡吧!”
云遥知被压在床上,因为男人的手压住的部位过于敏感,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心脏像藏着一只脱兔,疯狂乱跳,从头到脚都烧着一般发烫。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压在她软绵丰盈的胸脯上顿了顿,随即略感震惊地上下搓揉。
下一秒,猛地弹开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起身,按亮了床头灯。
房间的灯一亮,云遥知感觉视线被闪烁得睁不开眼,抬头往眼睛上挡。
她慢慢适应了亮度,缓缓放开手,看向面前的男人。
尤序俊脸深沉清冷,深深的黑瞳满是震惊的光芒,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他呼吸微粗,赤裸着上半身,结实的肌肉透着极度强悍的力量感,肌理线条完美勾勒他每一块肌肉,胸膛起伏着。
云遥知看得有些羞涩,无处安放的视线定格在他的俊脸上与他四目对视。
“序哥。”云遥知柔声细语打招呼。
尤序依然无法从错愕的震惊中回过神。
他感觉像做梦。
但这梦显得有些真实,让他忘了反应。
“我有急事要找你,所以就一个人往东区这边来了,刚好碰见中将带兵巡查,就……”云遥知越说越没有底气,缓缓坐起来。
而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眼神也冷得瘆人。
尤序没有半点喜悦,哑声说道,“起床穿衣服,我送你离开这里。”
“我……”云遥知刚想拒绝,话还没说完,尤序已经掀开被子下床。
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脚底裤,羞得云遥知快速捂住眼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尤序从衣柜里拿出长裤穿上,又拿出打底衣套着,转身望着云遥知,命令的语气,“穿衣服。”
云遥知不敢看他,摇着头,“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我还没完成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走的。”
尤序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自己面前。
云遥知跪在床上,仰头望着他。
她第一次看见尤序眼里的怒意,威严肃冷,一字一句,“云遥知,你是不要命了吗?这里是战场,随时可能被敌军轰炸,一个导弹下来,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云遥知紧张地吞吞口水,“外面好像下雪了,是开车离开,还是走路?”
尤序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一股无法言喻的低气压在笼罩。
雪未融,车辆难开。
走路也显然不现实。
此时进退两难的局面,让尤序更是恼火,“你不是冲动任性的人,为什么要来战区?”
“对不起,序哥。”云遥知满是歉意地低下头,小心翼翼道歉,“我知道我贸然过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不是麻烦。”尤序很是无奈,松开她,坐到床沿上,低腰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