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的光,只听到说话的声音和灼热的呼吸。
尤序磁哑的声音极度轻盈,“遥知,我已经极力在克制了。”
这话听在云遥知耳朵里,是那样的蛊惑人心。
她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吓到了?”尤序柔声问道。
云遥知故作从容,“没有。”
“那就好,闭上眼睛睡觉吧。”
云遥知听话地闭上眼睛,不敢去多想。
正当她慢慢放下防备,疲倦之意袭来时,男人温热的大掌顺着床缓缓/摸过来,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
她吓得一顿,倦意瞬间消失,心脏都颤抖起来。
但她始终不敢睁开眼,也不敢说话,只能继续装。
男人的手掌温热厚实,很有质感,握住她的手不放,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很是温柔眷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没有下多一步的行动。
她就在这种紧张不安,害羞又期待的复杂情绪中慢慢入睡。
窗外的雪停了,夜更深了。
女孩的呼吸逐渐均匀。
尤序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影子,心脏就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女孩睡得很安稳。
他缓缓往她靠近,闭上眼,呼吸里全是女孩身上好闻的香气,令他心猿意马,毫无抵抗力。
他把另外一只手缓缓伸到云遥知的脖子后面,穿过她的头,动作温柔轻盈地把她拥入肩膀里,把手臂给她当枕头。
云遥知在他的臂弯里动了动,身子突然挪入他怀抱里,脚一抬,搭在他的大腿上,紧紧抱着他睡。
尤序一顿,整个身体都硬直了,崩紧得不敢乱动,喉结上下滚动,口干舌燥。
女孩的身子虽娇小,但绵软丰润,对他这种常年禁欲的年轻男子来说,绝对不亚于核武器那般的震撼和爆发力。
他调整呼吸,调整心态,用尽毕生最强的意志力在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绝对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诱惑。
这一晚,漫长且痛苦。
——
翌日清晨。
天还蒙蒙亮,云遥知隐约听到一阵骚动,她睁开眼。
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半边身子趴在尤序的怀抱里,脚还搭在大腿上,睡姿极其亲密暧昧。
她脸蛋瞬间火热,心尖跳得飞快。
此时,外面又传来骚动声。
尤序醒了,抬手拿起床头柜的手表,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早上六点十分。
云遥知连忙缩回腿,身子往后挪,紧张地开口,“对不起,我睡姿不太好。”
尤序坐起来,抿唇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的,你再睡一会,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尤序掀开被子下床。
他快步走到衣柜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鞋袜,套着大风衣走往外走,神色紧张。
云遥知起床,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担忧。
她也毫不迟疑地穿上衣物,带上自己的手机,关了房间的暖气,开门出去。
外面的天很湿冷,寒气逼人
她顺着嘈杂的声音走去。
下了楼梯,一楼大堂里陆续般进伤员。
场面十分混乱。
大家的情绪都很悲壮,忧心忡忡的样子。
“将军,医院房间都放满了伤员,现在没地方放了。”
尤序愤怒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伤员?”
“中将带着他们夜袭正规军,中埋伏了。”
尤拳头紧握,脸色阴沉。
安危气得双手叉腰深呼吸,恼怒道,“赵一川这个混蛋,完全不把将军的命令放在眼里,总是私自行动,鲁莽又冲动,只会给我们惹麻烦。”
尤序毫不迟疑,说道:“送到军官宿舍去。”
“是……”士兵听令,抬着伤员往楼上走。
这时,另一名穿着白袍的军医气喘吁吁走来,“将军,止血药和消炎药用完了,伤亡不断增加,后勤支援不足,伤员即使送过来,无药可救也是很难救得过来。”
尤序单手扶额,焦头烂额地垂下头。
云遥知快步冲过去,“我可以无需用药帮伤员止血。”
所有人都看向云遥知。
尤序看向她,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忧虑,急忙拉住云遥知的手,“你别管这里的事,后勤药物很快就会送到前线来,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云遥知用力抽出手,态度坚定,“序哥,再等下去,得不到止血的伤员会死的。”
尤序脸色一沉,严肃道,“这是前线,随时可能被轰炸,你在这里也会死。”
云遥知知道这里很危险。
她也害怕。